话还没说完,球球便灵活的窜上了九九的头顶,两只爪子抱着一道传讯符,努力地伸到杨清云面前,小嘴巴一张,道:“咕唧咕唧!!”
杨清云:“......”
抬手捏碎那道传讯符,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穿了出来:“回来之时你已前去继任大典,不好打扰,只好将传讯符留给球球,我在后山等你。”
杨清云一直以为这人没有在继任大典上出现是因为并没有来得及赶回来,却不想这人竟是没有去大典,直接来了自己房间。
只是这去后山又是什么意思?
“走吧!带你们去后山玩儿!”杨清云拍了拍九尾灵狐的背脊,转身往屋外走去,九尾灵狐顺从地站起身,顶着头顶的球球跟在了他身后。
云清殿的后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古木,林间遍布着不知名的野花,红的蓝的紫的,五颜六色,争奇斗妍。
杨清云住进着云清殿这么久,还未来过这后山,因此,竟是有几分好奇地将四周打量了一番。
九尾灵狐安静地跟在杨清云身旁,湛蓝色的眼睛温顺地半垂着,却在接近一颗树木之时警惕地抬了起来,猛然看向枝干之上。
杨清云疑惑地顺着它的视线往头顶看去,便见那繁茂的枝叶间落下无数柔嫩的花瓣来,像是下了一场花雨,眨眼间铺了杨清云一身。
杨清云:“......”
已经预料到是谁的手笔,杨清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拂去肩头落上的花瓣,朗声道:“下来吧,九九都发现你了。”
头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一道墨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杨清云面前。
“喜欢吗?我摘了好久的花!”那人仍旧是一根木簪束发,一身墨色衣袍,笑容温润,只面目比两年前更为成熟俊朗,目光一如既往的澄澈,里面满满的都是杨清云。
杨清云愣了一愣,微微踮了踮脚,抬手摘下江明源头顶的一片树叶,无奈地说道:“你是摘了多少花才弄出这么多花瓣雨?”
江明源微微眯眼,神色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本来是摘了一大捧准备送给你的,谁知道你半天都不来,我太无聊了就在树上将花瓣儿都摘下来了......”
“继任大典之上有许多各派掌门,我总得招呼一下吧?倒是你,怎么不来大典?”杨清云发现,两年前这人还只比自己高一个头,现在竟像是愈发高了。
江明源低头看他,笑道:“我只想回来看你,大典上那些人我又不认识,去了做什么!”说完,抬手从杨清云头顶上摘下一片浅紫色的花瓣来,将杨清云这一身打量了一番,赞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杨清云:“......”
一旁被无视了半天的九尾灵狐和球球不满地哼了哼,九九的几条长尾巴在草地上甩开甩去,直将下过一片花雨的草地扫了个干净。
江明源扭头看了看蹲坐在一旁的九尾灵狐和它头顶的小灵兽,不满地说道:“你带着球球去一边溜达玩儿去!一会儿再回来!”
九九:“......”
九九和球球以行动表示:“我们就不走!我们就要在这儿守着!”
见他竟然想支走九九和球球,杨清云有些疑惑的看向江明源,问道:“你叫他们走做什么?”
江明源回头对他笑了笑,手腕一转,手心现出一只精巧的木盒来,一边自顾自地打开一边说道:“这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现在送给你做继任贺礼!”
“嗯?”杨清云疑惑地看了过去,随即就愣住了。
木盒打开之后,内里是做工精致,看不出材质的银白色指环。
似是怕他不知为何物,江明源解释道:“这个是储物戒,戴在手上,可以放东西进去,挺难得的,我一拿到就想送给你了!”
虽然知道这人送这储物戒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杨清云还是神色古怪地将江明源看了看,终究是伸手接了,这才道:“好好的前殿不待,跑来这后山做什么。”
见他接了指环,江明源神色亮了亮,听他说完,才道:“前殿人太多,来来往往的不方便。”
“嗯?什么不方......”
便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身墨色衣袍的男子便微微低头,轻轻吻在杨清云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