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自家孙子是有钱人,他们马上就有钱了,呸!瞧他们这德行,这辈子也不可能有钱!
赵家的人一走,赵旻夫妇的葬礼才回归正常。
廖峰理了理记忆后,便再次出来主持吊唁。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脸上带着沉痛和悲伤,却不再哭泣。
这让周南桉心里稍微有些满意,看着他弱不禁风,似乎风一吹就能倒的身体,又忍不住皱眉。
第一次见到这小子,就挑食的厉害,看看这破习惯,给管的!
当天吊唁结束后,郑德恩拄着拐杖,带着沐氏其他几位举足轻重的管理者或董事走来。
“德彝,这些都是你叔叔和大伯们。沐氏这几年我们替你看着,你不必担心。”说着又看了眼不远处坐着的周南桉。
意思是,这位在,没人敢打沐氏的主意。谁敢吃里扒外,那是贼胆包天了。
廖峰微微点头“今后我会抽空来跟各位长辈学习,绝不辜负父亲和外公。”
这话一出,郑德恩和他那些人心里多了几分满意。
小家伙固然是娇养的和软糯米团子似的,可现在失去双亲后也是在长大。今后做的如何,学的好不好不提,但最起码现在这份心,便让他们能够满意了。
人的进步都是要一点一点走出来的,不是?
“好,好!”郑德恩感慨的揉了揉这孩子的脑袋“我的小乖孙今儿早点休息,你那些事儿郑爷爷会替你把关,处理好的。”
“麻烦郑爷爷了,只是郑爷爷年纪也不小了,让您为我操心,心里真是愧疚呢。”又是客气又是撒娇的语调,丝毫不显得疏远,句句暖心。
郑德恩就吃这套,或者说老人家就吃这套,欣慰的拍着廖峰的头“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郑爷爷辛苦点没事,还有两天,忙完你休息一天后便来公司,把这件事儿处理了。”
廖峰点头,轻轻“嗯”了声,低垂着头,似乎显得还是心里很难过。
“哎,别难受了。赵家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当年...算了不提了,别为了这些糟心的人弄坏了自己的心情。”说着走到周南桉面前,低了低头“小家伙就拜托你了。”
求别!!!廖峰心里崩溃的看着这幕。自己都说了这么多,告了不少小黑状,怎么这位老先生还是把他托付给这位手上?
周南桉放下茶杯,看了眼郑德恩,微微颔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放心。”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玉瓶,一个便是先前给郑老爷子嗅过的,一个却是大肚瓶,显然里面放了不少东西“一天一颗。”
郑德恩万万没想到周南桉会赐药,顿时把拐杖交给身旁的保镖,自己双手接过,再次万分感谢,更觉得周南桉怕是自有打算。
否则对他这陌生人都如此,对恩人的赵旻托孤怕是更上心了。
回头不放心的又看了眼瘦弱的小家伙,郑德恩狠了狠心,转头就走。
顿时,沐府便人去楼空,大厅空荡荡的。
廖峰瘫软的坐在沙发上,钟叔立刻端来暖粥,让他喝几口。可他现在累的够呛,脑仁也疼,根本没胃口。便干脆转过脸,轻哼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钟叔看着自家少爷心里无奈,只能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
是的,就是喂...想他廖峰没缺胳膊,也没断腿。只是累的不想吃,钟叔就能自动自发的给喂饭。
廖峰一边张嘴一边瘫着脸想,这小瓷瓶过去到底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有点纠结...
周南桉坐在对面,看的只觉得眼疼,他想呵斥或者训斥赵德彝自己乖乖拿着粥喝,可看着对方虚弱的德行还有白的和纸都差不多的脸,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看着又心里憋气,想想他爹他外公,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周南桉手指敲打着扶手,心里微微挣扎后决定开口“自己吃。”
是的,这是周南桉对廖峰说的第一句话“自己吃。”
可看他不顺眼的廖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