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卿站直了身体,腰杆笔直如松:“算是我的道歉,看看喜不喜欢?”
贺彦卿从小是别人家的孩子,凤毛麟角存在,什么时候道过歉?
没有,这辈子的道歉,认错,都是白南星,其他人,就算他错了,也是别人的错。
霸道凛然,说一不二。
“不喜欢可以丢掉,喜欢留下。”
贺彦卿见她不伸手,再次说道。
白南星把手中的黑衬衫往床上一扔,拿过他手上的盒子,精致漂亮的木盒子,昭示着里面的东西不是寻常的东西。
她打开盒子,一块漂亮的机械表,入了眼帘。
白南星把手表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军用表?”
表盘是星空,表带是蓝色,里面的指针,像两把小尖细刀。
贺彦卿弯下腰:“是的,改良过的特种作战军用表,你可以想象把它当成一个小型电脑,防水防电防摔。”
“手机电脑拥有的功能,它都是具备的。”
说着从她手中抽出表,扣在她的右手腕上:“很合适你。”
白南星记得在她们那个时代,她也有一块表,表盘星空的表,她忘记了是谁送的。
那块表,陪了她很多年,最后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后面的替代,都不及那块表。
“谢谢!”白南星对于自己喜欢的,毫不掩饰喜欢,也不吝啬夸奖:“多少钱,我转给你。”
贺彦卿手压在她的手腕上,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我们以后要谈恋爱的,等你成年要注册结婚的。”
“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不要跟我这么见外。”
他身上的木质冷香钻入鼻尖,白南星脸上一烧,推开了他:“谁要跟你谈恋爱?谁要跟你注册?”
“我是有未婚夫的,在我跟他没有解决婚约关系之前,我不会答应任何人。”
“你也是,下次不要再爬我的床,不然的话不止拳头那么简单。”
身上的婚约没有解决,对谁都是不好的,白南星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
贺彦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恨不得就此掉马,还得捞个亲亲抱抱。
又害怕掉马,小未婚妻鸡飞蛋打,从此以后不再理他,真是甜蜜要人命的折磨。
“好吧,我克制一下。”贺彦卿举起双手:“但是你得让我住在这里,我住沙发,你住床。”
这是最大的让步,反正已经来了,要走,要住别的房间,是不可能的。
白南星甩了甩手,从枕头下掏出手机,装进口袋:“随便你。”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贺彦卿往床上一跌,连夜的专机过来值了。
果然再多的钱,都没自家小孩高兴,喜欢自己送的礼物强。
剧组的早饭是在民宿的院子里,摆了长桌子,于天至抱着保温杯已经坐下了。
唐云棣眼睛泛青讨好的坐在于天至身旁,向他请教养生之道。
白南星出来看到长桌子前,一个座位上,摆了一个名片夹,走过去,向于天至打招呼:“大叔,早啊。”
于天至瞬间止住了声,抬头露出爽朗的笑:“闺女早,昨天睡得好吗?”
白南星撇了一眼脸上擦粉,擦的贼厚的唐云棣,道:“睡的当然好了,还梦见一只老鼠,掉进了茅坑里,可怜挣扎一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