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那幅画,确信乃是真品,这人敢质疑那幅画,就是在质疑他,他岂能容忍?
唐铮遭了无妄之灾,心说我管我什么事?不过还是站了起来,反而栗笑天没事人一样地继续做着。
“你怎么还坐着,给我站起来。”齐邵文沉声喝道。
“我纠正了你的错误,你不感谢我,反倒让我站起来,岂有此理。”栗笑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道。
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让其他人哭笑不得,姑娘,我承认你很美,可这种学术上的问题不是脸蛋儿和身材可以解决的,你这样大放厥词何必呢?
“喂,你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唐铮琢磨不透她的心思,见她气呼呼的,又不像是作假,于是低声问道。
“我当然是说的真的,我有必要撒谎吗?”栗笑天没好气地说。
“别嘀嘀咕咕,大声说话,作为考古系的学生,敢放这种毫无根据的厥词,哼,我教这么多年书还是第一次见识。”齐邵文愤怒地说。
栗笑天不干了,大声反驳道:“谁说我没有根据了,我说博物馆那画是假的,当然就是假的,而且有真凭实据。”
其他人纷纷被提起了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栗笑天,看她能够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周炎悄悄地问道:“老三,你带来这位是什么来头啊,口气这么大?”
唐铮摇头苦笑,只能静观其变了。
齐邵文气极而笑,道:“好,把你所谓的真凭实据拿出来,我倒要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那我就让你开开眼界。”栗笑天说。
“那幅赝品确实足以以假乱真,但赝品就是赝品,始终代替不了真品,而仿制者在绘画时故意留下了一个破绽,只不过后人都太蠢了,没有发现这个破绽。”
齐邵文脸色又一阵泛红,他自然也被包括在这些很蠢的后人之中了,被一个可以当他孙女的人骂蠢,相信谁也不会有好脸色。
他深吸几口气,才稍稍压制住心头的怒火,问道:“究竟是什么破绽?”
唐铮见栗笑天如此言之凿凿,不由相信了几分,她没必要去挑衅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
所以,他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看她所谓的破绽究竟是什么。
“你看这幅画的右下角,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上,真品上的玉佩是没有字的,而赝品上却有一个‘离’字。”栗笑天说道。
齐邵文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这就是你所谓的破绽?真是贻笑大方。”原本,邓邵文见对方如此信誓旦旦,还以为真的有什么破绽,却没想到对方说出这一席话来。
其他人好奇不已,不知道齐邵文的大笑究竟代表什么。
齐邵文收敛了笑容,沉声说道:“告诉你,你所谓的破绽都是无中生有,什么‘离’字,你骗没有见过那幅画的人还差不多,我见了那幅画不下十次,那枚玉佩上根本没有你所说的‘离’字。”
哇!
众人纷纷目光复杂地看着栗笑天,原来她说了半天竟然都是瞎编的,骗人的。
但唐铮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虽然栗笑天平常满嘴跑火车,但此刻唐铮却相信她所言非虚,这是一种感觉。
栗笑天似乎早料到是这样,淡定地说:“所以说你们笨,两百年了,还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破绽,告诉你一个验证方法,爱信不信。你去找一点清水洒在那玉佩之上,等一会儿你再看看有没有‘离’字。”
洒水?
众人瞠目结舌,这种古画已经可以算作是国宝了,保护还来不及呢,谁还舍得往上面洒水啊。
“疯了,简直是疯了。”齐邵文喋喋不休地说。
栗笑天轻声一笑,不置可否。
齐邵文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或许是栗笑天笃定的神色刺激了他,他决定要让这个学生心服口服,道:“你等着,我马上打一个电话,若是没有出现所谓的‘离’字,你就等着这门课挂科吧。”
齐邵文气冲冲地冲出了教室打电话,而教室内则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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