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的有如此的不堪,他宁愿一辈子都在言海堂,也不愿意出来见她。
——我会一直在言海堂,哪里也不会去。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言新和她保证过的话。
他真的做到了,哪里也不去。
可是这样子,又跟去了远方有什么分别。
莫篱有些慌,她朝着言海堂的大门冲了去。
“莫姑娘,您请留步。”莫篱还没到言海堂的大门呢,两旁就拦在了莫篱的面前,阻止了她前进的脚步。
自从上次莫篱硬闯言海堂以后,丁伯就一直让人守在言海堂的外边,拦住莫篱。
丁伯的此举,并不是害怕莫篱硬闯,因为莫篱根本就闯不进去。
而是答应了言新。
在开始的那一天,言新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再让莫篱硬闯言海堂,最少,不能让莫篱言海堂的门外受伤。
理由是如果莫篱因此受伤了,莫家人来寻仇,那他就没有办法进行。
丁伯并没有细究,言新到底真的怕莫家来寻仇,还是担心的莫篱会受伤,他立即答应下来了。
历届的堂主,也是有过这样的舍弃的。
言新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七情六欲,实属正常,与上一任相比,他已经很理智了。
丁伯抬头,看向言海堂的上方。
那是言海堂建在月山山顶的云露台,此时的言新,就在那上边。
丁伯低呤了一声,“但愿这一次会成功。”
扭头转向门外,门外边一阵吵闹声,正确的来说,是被挨打后痛苦声音。
当然,那痛苦的声音,一定不是莫篱的,而是言海堂的弟子的。
丁伯的目光又沉下了一个度。
这莫篱,一天比一天暴躁了。
丁伯紧锁的眉心中,透着一股不解。
这莫篱,为什么那么笃定言新还在言海堂,
山顶的云露台,是言海堂的机密地,那地方,不说外人了,就算是言海堂的弟子都不知道知道。
可以这么说,除了历届已经不在的堂主,这世上,知道那地的,就是他和言新了。
所以,在言新上到言海堂的第二天,莫篱找上门时,丁伯就她进到言海堂,让她一间一间地搜。
莫篱自然是没有搜到。
连着三天,丁伯都让莫篱进言海堂,让她搜。
当然,莫篱三天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直搜不到言新,丁伯以为莫篱会离开,会放弃。
但是结果却完全出乎丁伯的意料。
莫篱非但没有走,反而是在言海堂外边,支了一个窝,在那里守株待兔起来。
当丁伯走到言海堂的外边,拦着莫篱的两个弟子,已经被莫篱打得鼻青脸肿。
“莫姑娘,何必这样动怒。”丁伯快步上前,阻止莫篱,并示意跟在身后两弟子,把受伤的那两人扶进言海堂。
“老头,你终于肯出来了。”莫篱的态度很凶,很恶。
“莫姑娘,堂主真的不在,您不是进去搜过了么。”丁伯的态度,语气都是诚恳的。
“少来,我知道他还在这里。”她明明有闻到他的气味。
“好!”丁伯点头,“既然莫姑娘坚持堂主在这里,那么您说,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莫篱语塞。
她是可以闻得到每一个人的味道,可是却闻不到,那人是在什么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