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你没事吧?”
良久,我终于忍不住地问道,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莺莺,我很担心你,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她突然流露了深深的悲伤,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
“凡哥哥,那真的是我奶奶,我好想她……”
白莺莺顷刻间又化作了一个小孩子,扑进了我怀里,我宠溺地摸着她的脑袋,由衷地安慰道,“莺莺乖,万事有我,你别太难过,没准是你想多了呢,你也说过,你奶奶已经失踪了几十年了,她不可能再出现了……”
人在过度思想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出现幻觉。
譬如,你从一个长期生活的大城市,猛然间回到了一个边塞小城,小城里的人都说着方言,偶尔一个说普通话的人,一定会被你当成曾经的某某某。
再仔细一看,又不像了。
莺莺现在面临的也是这种情况,按照她之前给我透露的信息来看,以她的年纪,可能根本就没见过自己的奶奶,她又怎么会一下子就分辨出那是她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说日语。
她奶奶是日裔美籍,我相信,她小的时候,她爸爸一定教过她一些日语,她凭着自己的想象,想象出了一个奶奶的形象,碰到一个说日语的,就会产生联想。
再往深层次来讲,就是高深心理学方面的特征了,我涉猎有限。
但总归,这件事要告一段落了。
我也在暗地里提醒过杨可卿,卫星电话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别打开了,免得再刺激到白莺莺。
按照原计划,我们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没有女人再回来过,看来,那些失踪的女人,应该已经遇害了吧。
死亡,总是会给人蒙上一层心理阴霾,但活着的人,必须为活下去而坚强。
其实之前物资已经被巨齿兽毁坏了一些,我们只挑选了最好的一部分,每个人的负担都不大,毕竟,一旦遇到危险,待率先逃命,太贪心的话,会丢了命的。
到时候,跑都跑不动。
本来,如果是按照我和莺莺的速度,用不了两天就到营地了,可这些人,大多是拖油瓶,所以速度很慢,一天只能走出去十几公里。
这期间,我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白莺莺好像跟杨可卿变得特别亲昵,两个人没事就往一起凑,莺莺似乎对这个身材火爆的姐姐,印象特别好。
我也乐得其成,莺莺太孤独了,能多交几个朋友,再好不过了。
一开始,我还没怎么注意,到了晚上,某一次夜里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我发现她们俩还聚在一起,这就有点令人费解了,难道,已经好到了秉烛夜谈的程度吗?
不至于吗?一个是机械工程师,一个是原始丽人,生长环境和社会经验完全没有交集,她们之间,会有共同话题?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到了白天的时候,我就时不时地观察着她俩,发现俩人仍旧是相当亲密,而且,我从这种亲密中看到了别的感情。
恭敬!
没错,一个从外界来的机械工程师,竟然在短短的一两天之内,对白莺莺表现得异常恭敬,就跟仆人似的。
这更不可思议!
但那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没什么正当的理由去询问,但仍旧在关注在她们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
然而,这种困惑并没有持续多久。
那天夜里,莺莺突然滚到了我的旁边,紧紧地抱住了我,我原本在睡梦里,感受到了那一股娇躯传来的魅惑感,一下子惊醒了。
看着身边那娇艳欲滴的莺莺,我止不住地吞咽着唾沫,难道说,这丫头半夜动了情,想跟我来一波野外战争?
想想就刺激啊!
她死死地抱着我,我也抱住了她,两人干柴烈火,马上就起反应了,白莺莺抬头望着我,目光迷离,我没忍住,猛地探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娇唇。
白莺莺笨拙的回应着,很快,两个人就进入了一种不能自已的状态,可就在这时,白莺莺戛然而止,轻轻地推开了我。
“凡哥哥,对不起,我要走了……”
“要走?”我木讷地看着她,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呵呵,深更半夜的,你去哪儿啊?好了,莺莺,我不碰你了,你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凡哥哥,我真的要走了,我要去找我奶奶……”她目光坚定地道,两行清泪也不受控制地自然滑落了下来,”凡哥哥,我好舍不得你,你能再抱抱我吗?“
“能!”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于是,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莺莺,你别吓我啊,凡哥哥真怕了,你真的要走吗?那只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啊。”
“是的,我别无选择!奶奶对我们一家人都很重要,有可能是治好爸爸疯病的关键,而且,那个秘密,与我们家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事实上,爸爸当初训练我,也是为了有一天,我能扛起家族的重任,对不起,凡哥哥,在这件事,我骗了你。”
“可是……”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堵住了嘴巴。
“凡哥哥,你听我说,没有太多时间了,沐川晴子已经在等我了,本来她是不想让我告诉你,让我跟她偷偷走的,但我舍不得你啊,所以,我偷偷跑出来了,她还没发现我……”
“沐川晴子?是谁啊?”
我彻底懵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