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笔金银数目巨大。”唐羽压低了声音,说:“一共有黄金八万两,白银三百六十万两呢?”
林自仁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你是听谁说的?”
“主持编撰《英烈传》的一个文人。”
“那他又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准不准确,咱们办案的人,最忌讳道听途说?”老林显然抱着否定的态度。
“姑且一试,又不费什么力。如果这件事确准的话,咱们不是要少走弯路吗?”
“这倒也对。”林自仁寻思一番,不再坚持。
唐羽撂下手里的书,回头说:“主编这套书的是一个滁州才子,叫大仲马,据他说,他是从一本名曰《伴虎行》的薄册子上看到的这条记载。这本笔记署名为‘了此残生’……”
“那就把馆员叫来问问,一问便知?”案情有了新进展,老林看起来也有点沉不住气。
唐羽起身,走出门去。临到了门口,忽然又回头,说:“我去找馆员,老伙计,你最好把《滁州府志》中有关于缪大亨的条目重新再详细地检测一遍,记录下来,说不定哪里会用得着?”
林自仁放下茶杯,慢慢地站起来,走向遍布图书资料的档案架。
不一会,档案馆馆员随着唐羽来到了史料部。
馆员老态龙钟,须眉皆白。也是个苍髯老翁。
听了二人的询问,他抚着银丝一样胡须,想了想便说:“这本书嘛,我记得被编纂《英烈传》的人给借走了。”
唐羽不理解:“难道府库里就只有这一本书吗?”
“是的,不错。”馆员打量了一下四周,接着说:“就只有这一本。”
“你连看都没看,怎么就如此肯定呢?”林自仁板着脸问,口气有点冷淡。他怕这个老馆员嫌麻烦,东翻西找,所以编一个借口应付了事。
“因为这本《伴虎行》是我在街上购买,并带回档案馆的。我焉能不知?”馆员不急不恼,神色平静。
唐羽怔住了,张眼说:“来,先坐下。那你老人家愿不愿意给我们讲一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老馆员坐在凳上,揉了揉鼻子,开口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