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俩。”关二舔了舔嘴唇。
“宋青阳为何要请你饮酒呢?”
“就是哥们对脾气。”
唐羽似乎难以置信:“没有旁的原因?先别忙着回答,要想清楚,你的所有言辞将来都要作为呈堂证供。作伪证是犯罪的。”
“让我好好想想。”关二抓耳挠腮,迷茫一会,说,“昨天喝酒时,宋青阳好像提到最近有一个人老找他,打听云接寺那个讨饭花子的事。他说了许多,那个人又不信。看得出宋秀才很怕……”
“他说了这个人的姓名吗?”
“没有。他只说此人来头不小。”关二拭了拭额上的汗珠。
唐羽把菜刀还给捕快,示意他收起带回。又问道:“今早上你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太阳一竿子高。”
“说具体点。”
“再具体了我也搞不清,反正也没有计时。”关二踌躇一下,“昨晚上我俩喝了个醺醺大醉,宋秀才都吐了,然后七扭八歪卧了一宿。到现在头还疼。宋青阳后来邀我去城里的酒馆再喝,我因为请了半天假,怕堂子里有事,就先走了。”
“之后你又去了哪?”
“之后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们在鼓楼附近相遇……”
唐羽脸色不愉,说:“我问话,你要好好回答。这下你摊上大事了。本来只是袭警,没造成严重后果,罪过或可赦免。这下你又成了杀人疑犯——”
“我没杀人。”关二脸色变得灰白。
“那么你有证人吗,谁能给你证明?”
关二呆呆地愣住了,半晌发不出一声。
捕快上前请示唐羽:“这里该怎么办?”
唐羽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道:“封锁现场。然后去一个人找本地里正,叫上两个人,先把尸体运回去……”
捕快答应而去。
须臾鼓楼巷里正带了几个壮汉,进屋里将尸体搭出,放在一辆木板车上。用被子遮住,运往州衙。唐羽留下一个人看守,不许闲杂人等进入,而后和另一个捕快押着关二赶回驿馆。
程亮甲听说宋青阳死了,气得直吹胡子:“好不容易才弄到一点线索,这下断了,又要从头再来。”
“这也未必。”林放鹤从桌上拿起那本《伴虎行》,抚弄着,语气平静,“宋秀才虽然死了,但是我确信,还有一个人能破解谜题。他就是现在正在羁押治疗的那个缪汉武……”
“他会说实话吗?”程亮甲疑惑。
“姑且一试。”
程捕头有些泄气:“这么说你也没有把握?我看这事悬?”
林放鹤凝思一会,说:“经过这段日子的侦查,并综合各种直接、间接的资料,我们已经大致掌握了他的身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打开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