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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深吸一口气，火红的目光死死盯着牛阿斗，压下心中那种悲痛和愤怒，幽幽问道：“为什么？”

牛阿斗冷笑着，他就是想看到老牛那种心痛与不甘，仿佛这样就可以弥补这么多年来心里扭曲所造成的痛苦与折磨。

“因为爽啊，哈哈哈——看到平时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们，被大火烧成灰烬，我就心里爽快，哈哈哈……”牛阿斗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不望偷偷瞧一眼老牛，想要看到他后悔，愤怒，甚至是疯狂的表情。

老牛身体不断颤抖着，一双铁锤般的巨掌，狠狠攥在一起，发出让人牙痒的骨骼摩擦声。

“怎么样？知道原因了？哈哈哈……”

旁边清水村的几人，都听的眼睛冒火，一腔的愤怒无法发泄，忍不住破口大骂。

“丧心病狂的混蛋！”

“畜生！”

“简直是——”

牛阿斗冷冷看他们一眼，嗤笑道：“你们清水村也都是傻比，这么多年，连自家那点家产都看不住，黄昏花的种子被偷走，都没人知道，还有脸在这骂我？”

“妈的！”年轻男子气的发疯。

这次出来，他们就是为了生计，为了找到水源，在沙漠里受了这么多苦难，所有的一切，都起因于眼前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嘿嘿嘿……”牛阿斗似乎很得意，他觉得这么多年来，把许多人耍的团团转，那也是一种成就感，一种优越感，一种高高在上的控制感。

众人都快被牛阿斗气死了，虽然有心直接把他打死，可过去发生的一切灾难都无法挽回，那才是真正让人心痛的地方。

“怎么？没话说了？牛不仇！你不是总自诩正义么？不如你亲手杀了我，为牛家人报仇如何？”牛阿斗觉得自己胜利了，哪怕今天死在老牛手里，但对老牛心灵的伤害，也永远无法磨灭。

“啊！！！”老牛怒吼，近乎发狂，他的眼睛都因为愤怒而突出眼眶，红的就像天上的太阳，给人炙热无法直视的感觉。

“不要被他骗了！”

忽然，林萧迈出一步，拍了拍老牛宽硕的肩膀，戏谑地笑道：“把自己说的很牛比，其实不过是人家养的一条狗，狗的本质永远是狗，从来不会变。”

“你说什么？”牛阿斗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叫道。

林萧推开几乎快要崩溃的老牛，走到牛阿斗身边，冷笑道：“刚才你差点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我猜——那人叫鹰扬，对吧？”

“什，什么？你怎么——”牛阿斗脱口而出，顿觉口误，赶紧打马虎眼叫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你只是鹰扬的一条狗，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而已，一定是你当年跟他说牛家有大成武技，他才兴师动众地火烧牛家，而你这身伤，估计也是那场火灾留下的吧？”

林萧嗤笑连连：“一个自卑的可怜虫，明明贪生怕死，却编造出一个所谓的报仇理由，简直可笑。”

“你，你，你……”牛阿斗目瞪口呆，刚才的得意和猖狂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因为林萧说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他的心灵，直击灵魂深处。

“你羡慕嫉妒老牛，却不敢表现出来，从小到大都养成了溜须拍马的本事，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血性男儿，原来不过是一条狗，我呸！”林萧骂人不带脏字，直把牛阿斗说成了一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