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却笑了笑，牛阿斗说了半天，还是想保一条命而已，冠冕堂皇地把自己标榜的很重要，其实还是怕死。

“既然如此——我还真不能杀你了？”林萧伸个懒腰，打个哈欠，一副随意的样子。

牛阿斗先是暗中一喜，随即感觉到不对劲。

他这人虽然没啥大本事，但却心思敏捷，林萧这个态度，不像是要饶他一命的打算。

果然，林萧看向老牛，慢慢悠悠地说道：“老牛！对待叛徒，你们牛家一定有自己的规矩吧？”

老牛狞笑一声：“不错！我们牛家对待叛徒，就是让他消失在沙漠之中，被那些秃鹫啄食而死，但今天有个更好的办法……”

“你，你干什么？”牛阿斗吓了一大跳，他也是牛家人，明白老牛的意思，登时吓的亡魂皆冒。

老牛二话没说，直接拎着牛阿斗冲向出口。

“放下我！你，你们难道不想要宝藏吗？我知道入口，我知道怎么进魔鬼沼泽，快放了我——”

牛阿斗的声音渐渐远去，被老牛抓出地洞之后，他的结局到底是怎样，或许已经没人关心。

林萧之所以不留他，是因为根本不需要。

他有漠北地图，而且地形轨迹无比详细，魔鬼沼泽的注释同样非常全面，现在既然确定了宝藏和鹰扬的位置，其它事就好说了，根本用不着牛阿斗的指引。

对于这种背信弃义，丧心病狂的东西，林萧都不想再看一眼。

过了一会儿，风声又起，地洞里卷起一阵黄沙，老牛回来了。

他的神情有些萎靡，也不说话，坐到墙角默默地垂着头。

当年灭村的真正原因找到了，任老牛发挥所有想象，也没有料到，始作佣者，竟然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牛阿斗，那个总是沉着脸，闷闷不乐的家伙。

“老牛！人就是这样，总会变的，是你太憨厚了，不懂道途艰险！”林萧坐到他身边，拍着他粗壮的大腿，沉声说道，“我以前也有一个很好的兄弟，虽然不算从小一起长大，却也经历过许多生死战斗——”

林萧的话，让老牛微微一怔，忍不住问道：“老大！你那位——兄弟也背叛了你？”

“可能也有苦衷吧。”林萧仰起头，双手枕在后脑，轻轻靠在墙边，苦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或许一个不经意的选择，就会踏上永久的不归路。”

“他是谁啊？”老牛好奇地问道。

林萧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回忆：“他的枪法极好，平时却不爱炫耀，每次战斗，都会深入敌人后方，做最危险的情报工作。”

“有一次，我们的作战计划泄露了，我作为总指挥官，被敌人盯上，敌人派出一个连的兵力把我困在边境雨林，他硬是拼命杀出重围，搬来救兵。”

“那一战，真是血流成河啊，很多兄弟都死了——”

“后来，我们一起被选入飞龙组，战斗力越来越强，进行的任务也越来越艰险，却从未放弃过对方，呵呵——想起来还真是怀念呢。”

老牛微微张开嘴巴，结结巴巴地问道：“老，老大，你说的，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