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游龙不置可否的道，因为在张峰死的时候，自己也不在他身边。这种愧疚会伴随他一辈子，永不消逝。但这种愧疚不是束缚，而是力量。令游龙更加坚决要扫除神族的决心，要替张峰报仇的意志！

「三年前，我与武藏一战确实战败了。」

「那一战过后，我被系统传送回新手村。未几，游戏伺候器便关闭了。到我再次上线，便发现自己当真被刷新回一级了。说实话，这对我打击真的蛮大的。更重要的是，刀客职业是老板你给予我的机遇。当我的刀客职业被消除，我觉得我与老板、龙盟的缘份到头了。这可不能怪我胡思乱想，毕竟那时候我陷入颓废的低谷。」

「然后，老师他找到我了。」

游龙目光一动：「佐佐木小次郎？」

木承志点了点头：「那时候我还曾经奇怪过老师怎么能找到我。只是之后战争爆发，游戏映照进现实，便觉得这世界没有甚么是不可能了。」木承志顿了顿，续道：「老师跟我说他与宫本武藏之间的事，世人只知道宫本武藏赢过佐佐木小次郎，但没有人知道之后二人还有过一战。」

「那一战是老师赢了，正是凭借着知耻近乎勇的力量。然后老师把这力量教给了我。」

「耻字法则，是很强大的法则。而同时，这需要强大的力量──对于失败的力量。只有经历过足以毁灭自己的失败，然后克服它才能够领悟耻字法则。为了领悟这法则，我这些年索性连游戏都没有进，只是专心修习法则。」

「我知道若是我在东方，一定会有人找到我。所以我去了西方，一直潜伏着。」

「也是在神族混血的事情发生不久，我才法则大成。那时候我便意识到，西方出事，宙斯是重中之重。我便凭借着隐字法则及打扮成扫地的仆人混进了神山。」

「之后，便是老板你所知道的一切。」

木承志仰头看天，喃喃自语：「老板，要知道武藏曾经带给我毁灭性的心理打击。我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

游龙摇了摇头：「我也没有资格说你甚么，毕竟我也是隐藏了三年。」

「回来就好。」游龙拍了拍木承志的肩膀，若不是木承志在关键时候跑出来，单凭叶城与他的神族女友，也未必能成功保得住宙斯。

「既然过往无法弥补，那便展望将来。」

「我们要把神族都赶走，还人族一个和平的时代。」

…………

游龙进了游戏，阮碧儿的身影随之出现：「怎么了？在外面也能相见。」

游龙难得的笑了笑：「在这里没有那么麻烦，而且更清晰。」

二人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才发现了如何在现实相见。

其关键正是同心戒。

而能够令二人隔着阴阳相见的条件，正是──思念。

强烈的思念能够令游龙看到阮碧儿的灵体。

游龙牵起阮碧儿的手，在野外草原随意的走着。

没有任何目标，只是随意的走，但就是随着这种走动，令游龙的心瞬间放松。

「大战将至，我有点紧张。」游龙很坦率的承认着自己的心情：「虽然我已法则大成，但我不认为米迦勒会这么简单认输。」

「嗯。」阮碧儿螓首轻点，她没有说些甚么，但她却知道他在想些甚么。

与米迦勒之战意味着很多，例如她能否复活、例如人族的命运，这种种的重担，令总是一往无前的游龙也是感到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