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龙兽就是指此青龙,与机关白虎一样的墨家“高科技”机械武器,只是杀伤力极强。
“诶?对了。””盗跖抢过话头道,“话说祭祀大典后藏起来的阴阳家会突然出现处置这个反水的云中君么?”
张良略一思量,道:“阴阳家隐退地从容,必然有更深的谋划,云中君到底还能不能自保,也只有看他是否对阴阳家的计划还可用。蜃楼耗费巨力,阴阳家必然不会弃之,必然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颜路忧虑道:“扶苏危在旦夕,农家也内乱不止,虽然皆是赵高操纵,但是阴阳家不为人知的目的才更让人警惕,阴阳家一直在暗处,令人深不可测,捉摸不透。”
张良点头道:“是,阴阳家既然在祭祀大典后突然弃局隐盾,全身而退的同时估计已经有长远而周密的计划。而扶苏这边就需要看蒙恬能否成功取得解药,不过如果农家这方势力自身难保,即使扶苏得救也仍旧陷入泥潭之中无法脱身。”
天明突然问:“三师公,昨日石兰用来联络的叶子出现的朱字,也和农家有关吗?”
张良道:“朱字是代表农家六堂中的朱家。”
项伯水杯放桌上一搁,击声清亮:“张良先生,是不是我们该赶去东郡了?”
“是,项叔,荧惑之石已经朱家夺取,我们准备下今日就启程。乘坐机关鸟赶路自然更快,只是容易被发现,所以我们就于晚上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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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启程,也不知道去找扶苏的信是否来得及。原本只是觉得扶苏的信只是一些对朋友想说的离别之语,所以没有急着去找,但从昨晚开始脑海里总有些模糊不清的什么在盘旋不停,细想之下总觉扶苏之信另有隐情这才想到尽快找回。
整理完随身物品,见张良走进屋来递给我一个药瓶。
“云儿,你疗伤的药材我都做成了药丸,方便你路上带着,记得每日定时服用。”
我接过药,感谢一笑,迟疑了一刻,还是开了口问:“子房,我掉了件东西,四处都找过无果,现在想来很有可能在上回住过的客栈,今天还来得及来回一次客栈吗?”
张良略有意外:“云儿,我们出发在即,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一定要此时去找?”
我一梗,扶苏的信当然不能说很重要,我自己都没有十分确定其中的内容,但是说不重要,是不是张良也不会允许我去找呢?
张良目光凝在我脸上半晌,似乎猜到了什么,突然道:“是不是扶苏的信?盗跖和我提过,但是从我接到你回来这些日子,你的所有事都由我亲力亲为,包括随身物品我也一清二楚,并未见过此信。”
我看看他,点点头:“是,我也是突然觉得我在帝国这段时间很多事很奇怪,而扶苏给我的信如果只是些普通的道离别的话,那么与他分别时他的神色又很不对,似乎是另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只是当时不便开诚布公。这也是我的猜想,我也说不上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直觉。”
“是吗?“张良皱了皱眉,似认真又似玩笑话,”或许只是一封情书呢,当面诉说难以启齿,所以写下赠与云儿做留念。”
我又回想了一遍扶苏那时的神色,越发肯定:“不,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子房,我不是开玩笑,真觉得这封信或许会有非常重要的讯息,我一定要找回来。”
“云儿,不要着急,我陪你去找。”张良笑笑揽我入怀,微挑了眉梢促狭道,“不过如果真的只是一封情书,就不必留在身边做留念了。”
我无语地看他:“子房,要不要留这不是你来决定的事,不是么?”
他唇角依旧轻轻扬起,淡淡的笑意里却似染着浅浅的无奈和细细的忧郁,像无数的微光星火闪烁在弥漫着雾气的夜空中。沉吟有顷,他直言道:“其实我也有种感觉,总觉得有些事似乎有点不对劲,却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我微微诧异:“你也有这种感觉?”
“嗯,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走吧,云儿,东西也整理差不多了,我们赶去客栈一次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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