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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会跟他走。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脸条紧绷，仿佛一根随时都能断裂的弦，幽深的黑瞳定定的望着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跟叶思辰厮打成一团已经是他的底线，甚至刚才，他舍弃所有的尊严，抛开所有的骄傲，几乎带着一丝丝恳求的问她。

可即便如此，等来的依旧是冰冷残酷的答案。

她要守在叶思辰身边。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去卑微的乞求。

他是陆励成，是跺跺脚临沂省都要抖三抖的陆励成！满身骄傲的陆励成！

那些骄傲和自尊像是一道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不允许他低头，更不允许他卑微的乞求。

够了，陆励成，你已经尽力了。

再不放手，就是让人厌烦的纠缠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深凝视着她，好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苏瑶，这是你自己选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仿佛一秒钟都不想多呆，说完即刻转身大步离去。

他一走，众人都回过神来，纷纷围上来查看叶思辰的伤势，不知不觉间她就被挤到了人群外，好似呆了一般，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可好像就是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一步一步缓缓走出了她的视线，此后再也不会回头。

脸上突然凉凉的，她下意识抬手抹了一把，手背上满是泪水。

也许是因为亲眼目睹了陆励成对叶氏的敌意，也许是大家真的都很忙，陆励成走后，之前还乌压压的一大群人，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一多半。

此刻，追悼会上只剩下了零星的十几个人，基本上都是叶氏的老员工，看起来有点凄凉。

叶思辰脸上还挂着血迹，他坚持不去医院，众人也没法强求，所以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灵前，怀里紧紧捧着叶母的骨灰，虽然只是安静的站着，可是苏瑶知道他此刻内心并不平静。

目光落在他死死扣住骨灰盒的手上，骨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母亲的追悼会被人公然打断并捣乱，想必是个人都会愤怒吧？

苏瑶握住他的手，关心的说：“后面的事情我来操持吧，你回去休息一会。”

叶思辰转头看她，不知道刚才是不是伤到了眼睛，眼底透着骇人的猩红，“没事，我坚持的住，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知道是不是苏瑶的错觉，总觉的此刻的叶思辰冰冷疏离了许多。

手心也冰凉的厉害。

“不差这一会，”苏瑶缓声道：“那就结束了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