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坐下,来…坐下!你听我说。”我有气无力的扯着赵超的衣角,让他坐了下来,而后偷偷抹去眼角挤出的泪滴,说:“哥…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这兄弟…不是活的好好的嘛,小钢镚也养的棒棒的…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活着,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的我要好,我…我真的很满足!”我又端起酒杯在嘴边摸上了一口,继续说:“哥,你…知道吗?没有她就成就不了现在的我,我是变了,变得不再无理取闹了,变得不问世事了,因为…因为我知道,我…我王小蛋,我是爸爸了。她可以不要小钢镚,可是我就要做儿子的龙背墙,那是我的命!”
我没办法抑制住此时的激动,伴随着一股向上的激流,我捂住嘴巴跑到路边,呕吐的酒水参杂着碾碎的食物和滚烫的泪水,一起喷涌而出,那刺鼻的腐味透着心酸,无情的腐蚀的我的心脏,这般绞痛好像一针针的抽离,刺得我难以呼吸。
赵超不忍看到王小蛋这样下去,蹒跚的走到身边,而后俯下身子瞬间发力,把我牢牢地背在身上,漫无目的地摇晃在寂静的深夜,只是在某一个时间,他轻描淡写地喃喃自语了一句,:“唉,只是苦了咱可怜的小钢镚。”他再也忍不住刚强的外表,默默的流下了心疼的泪滴。
清醒的最后,我只记得和赵超摇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上,豪迈的唱着三十八军的军歌,“钢铁的部队,钢铁的英雄,钢铁的意志,钢铁的心。平江起义上井冈,铁流向北方……跟着伟大的共产党,勇猛向前进!”
“砰!”一声沉闷的声波,从转角的位置传到我的耳膜里,我下意识的坐了起来,转眼间清醒了许多,只见那高大威猛的赵超印入眼帘。
赵超扣好房门,看到醒来的王小蛋,喜上眉梢地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了一瓶易拉罐啤酒,说:“喂,接着!”
精致的罐子在空中飞舞,画出优美的弧线,然后稳稳的降落在我的手心里,我很随意的打开,抿上一口,说:“到底是大哥,可真是经验十足,不用交代哦!”
赵超漫漫走了过来,坐在另一张床上,打开啤酒,享受着回回酒的畅快,而后甩给我一个极具鄙视的目光,说:“切,臭小子,你终于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