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她的双脚上缠着一截锁链,直接绑在她所在的床脚处。链条短的可怜,活动范围可能只有方圆一两米之内。
她捂着自己的后脑,轻轻摸了几下,外伤应该不是很严重,内伤不轻,可能是脑震荡了。
不知是因为脑伤导致的,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不怎么能使得上力气,酸软疼痛。
她借着外面透进的月色,朝周围看了一圈,她所在的地方,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但是除了床,便只有一架窗边的钢琴。
她尝试着,用力扯了下锁链,看是否能有挣断它的可能性。
钢琴和床的重量压着锁链,可以说是几乎纹丝不动。
她发出动静的同时,门外似乎有人听到了动静,有人走到了门前,停下了,轻轻拧开了门锁。
乔唯一停下了动作,扭头望向房门的方向。
门外走廊开着灯,开门的人,背着光,静静望向了她。
乔唯一一眼就认出那张猥琐至极的脸,是肖盛。
肖盛和她对视的一瞬间,复杂的眼底,闪过了疯狂和复仇的快感。
“乔小姐,又见面了。”
男人的声音含糊不清,假如不仔细辨认,根本听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就像嘴里含着一口很烫的东西。
乔唯一愣了下,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肖盛的舌头......
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乔唯一再也没有见过肖盛,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看来,他是一直在家里养伤。
肖盛看见乔唯一盯着他的目光,他觉得她是在看不起他,他微微眯了下双眸,眼底闪过凶狠。
她已经沦为他的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本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