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玄妙地在这时对上了视线,傅礼随即尴尬咳了两声,道:“所以说,有时候啊,女人就得花心思去哄。你看你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
厉夜廷朝他瞥了眼,没作声。
傅礼知道自己也不便再逗留了,得留时间给厉夜廷哄媳妇儿,处理好了这边,随即便走了。
厉夜廷将他送到楼下,一个人在黑暗的客厅里坐了许久,盯着楼上房间的方向。
房里也静悄悄的,没动静了。
无忧开了玄关的灯进来,见厉夜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怔了下,低声问:“二爷,那边的局已经开始了,咱们还去不去?”
厉夜廷没作声。
半晌,起身,朝楼上走去。
推开门的时候,乔唯一人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这次倒是知道睡床上,知道给自己盖被子了。
乔唯一睡梦中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在被窝里微微动了下。
厉夜廷站在门前没动,静静等了会儿。
等到乔唯一再次睡熟,才悄无声息走到床沿边,俯身凑近乔唯一,食指轻轻挑开她的衣领,看了眼伤口。
还好,没他想的那么严重。
收回手时,又朝乔唯一脖子上那支银哨看了眼。
半晌,还是伸手挑起了哨子。
这东西比正常哨子更小一些,精致小巧,他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在吹哨口处,看到一个极小的刻字:“寒”。
几乎是立刻,厉夜廷脑子里闪过“逆水寒”的名字。
想起之前在逆水寒见过的安宁,厉夜廷此刻已经可以肯定,乔唯一,和逆水寒背后的那个男人,关系匪浅。
他不动声色将银哨放了回去,又抬眸,看了眼已经睡熟的乔唯一,眼底闪过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