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客房门口顿住,发现房门上锁,沉默了会儿,转身又走到一旁书房橱柜前,取了备用钥匙出来,悄无声息拧开了客房的门。
乔唯一蜷缩着身体,没盖被子,就这么穿着睡衣睡着了。
厉夜廷默默站在床沿边,盯着乔唯一睡熟的疲惫的小脸心疼看了会儿,伸手拖过被子一角,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无忧和他说了,乔唯一为了提前给他新年惊喜,忙了两三天没休息,问清楚他酒店房间大门尺寸,亲自去定制了箱子,试了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自己让她失望了,她用了多大的心思来给他布置惊喜,对他就有多失望。
他也能知道,当时乔唯一躲在箱子里听着外面动静的时候,到底有多难受,有多绝望。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就是个混蛋。
......
第二天早上,乔唯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有些重。
她睁开眼,垂眸看了眼,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随即厌恶地丢到了一旁,起身洗漱。
刷牙刷到一半,恶心的感觉忽然涌了上来。
乔唯一随即捂住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又转身冷静锁上卫生间的门,回头对着马桶吐了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
吐了半天,依旧只吐出来几口黄色的酸水。
胆汁的味道酸苦得恶心,乔唯一却一声不吭,捂着自己心口,无声地喘着气,等着强烈的不适感过去。
门外,厨房里,厉夜廷听到身后热水器“咔哒”响了下,知道是乔唯一起床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斟酌了几秒,转身倒了杯蜂蜜水,走到客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