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恐怖，很恶心。

就连他自己都不想多看第二眼，他怕乔唯一看到后会愧疚，晚上会做噩梦。

乔唯一眼底更是一阵酸涩。

他都已经这样了，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还是她会觉得脏，还是将她放在第一位。

她沉默良久，哑着嗓子轻声道：“你是因为我而受伤，至少，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行不行？”

两人僵持了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门是虚掩着的，对方一敲门，门便应声而开。

顾凌风朝门口看了眼，随即松开了乔唯一的手，冷静招呼了句：“墨老先生来了。”

乔唯一沉默了几秒，也回头朝身后看了眼，低声恭恭敬敬叫了对方一句：“师叔祖。”

墨寒声师叔朝两人看了眼，慈祥地笑了笑，正要退出去，顾凌风立即又叫住了他：“您进来吧，没什么不方便的。”

师叔祖刚走到病床边，乔唯一随即帮他老人家搬了张椅子过来，她想听听师叔祖对于顾凌风的伤是怎么说的。

老人家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套银针消毒，一边不急不慢问道：“唯一，你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乔唯一顺从地回道：“多亏师叔祖出手。”

“你是寒声的徒弟，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师叔祖笑了笑，回道，“倒是你这毛病啊，回去之后一定得静养一段时间，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爱惜的话，还能有谁会在乎？”

厉夜廷已经回国了，师叔祖的言外之意，就是厉夜廷不懂得珍惜乔唯一。

乔唯一沉默了几秒，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点头轻声回道：“是，师叔祖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