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对着纪秋努嘴:“不愧是当兵的身材。”
纪秋脸如火烧,当听不懂。
大早上的,宠物店也很忙碌。有人牵了一匹马来,说他的马总是拉稀,让给治治。那马性子烈得很,不肯倒下来让人检查,高夜过去看了看,和那马主人聊了几句。那马主人顿时如茅塞顿开欢喜地走了。
纪秋给安然打着下手,他去抱着狗狗洗澡,刚进去高夜就拿过水管给狗冲洗了;他去清理猫狗的砂盆,高夜接过去清理了;他帮安然来回跑递东西,高夜闻声把东西拿来交给他。
他做什么,高夜必然要抢去。
最后他什么都做不成,十分懊恼。
“你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嘛。”
高夜抱着他在凳子上坐好:“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就好。”
纪秋没觉得这样很好。
他什么都不做,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高夜不让他乱动,他也就只能坐在凳子上观望着治疗室那边,有一只狗怀孕了,看不出什么品种,肚子大得很,腹部上都是奶.头。那狗主人应该也不怎么打理它,身上的毛都是纠结的,又脏又乱,狗躺着任医生检查,温驯湿润的目光从毛发下面望着他们。
安然小心地按着狗腹部的每一处,结合B超的显示,对狗主人说:“有五个宝宝,要剖腹产吗?它这样很难生。”
这狗还有其他病症,自然生产非常危险。
狗主人问:“多少钱?”
安然算了个大概数目给他。
狗主人本来还犹豫的神情顿时冷下来:“还是自然生吧,它去年还生了六胞胎呢。”
安然脱掉手套,没有劝他。
“行吧,我给你开点药。每天喂它一次,有什么情况再过来也行。”
那狗主人在一旁不断地说狗体质很好,一向都很健康的。
他抚摸着狗的肚子,狗眨巴着眼睛看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刚才那一刻被决定了。
纪秋眼睛湿润,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狗,那只狗就是他。
高夜搬着东西走过来,看到这情景心里一紧。
“怎么了?”
纪秋擦了擦眼泪,说:“没什么。”
他最近情绪敏感了许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高夜再问,纪秋却不说了。
高夜只能无声地把他搂在怀里。
“别怕。”
“嗯。”
下城的纪秋和上城的纪秋是完全两个人,他曾经问过纪秋之前的事,纪秋都缄默不言。他的内心封闭着,什么都不肯说。
即便是只谈两人之间的那点事,纪秋也淡淡的。高夜敏锐地感觉到纪秋没那么在乎了。
没那么在乎,是不是意味着不再爱他了?
高夜的弦又紧绷起来。
中午三个人在一起吃饭,因为纪秋,点的菜还算丰盛。
高夜挑出肉来放纪秋碗里。
纪秋看肉就觉得腻味,放在那不吃。
高夜又细心地剥了鱼肉,喂给他。
纪秋喜欢吃鱼,便一口口吃着。两人像是做惯了的。安然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情侣哦?”
纪秋吞咽着,想说不是。
高夜已经面不改色回答:“对。”
“那是谁追的谁啊?”
纪秋说了一句:“安然姐……”
高夜坐在纪秋身边,充满占有欲地:“我们很相爱。”
纪秋瞪着眼睛看他,高夜淡淡地道:“不是吗?你不爱我吗?”
“我……”
虽然他很有魅力吧,但也不要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说嘛!
高夜继续道:“那次你打电话告诉我,你很爱我,你都哭了,说做梦都会梦到我……”
高夜镇定自若地揭他的短,纪秋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羞得面红耳赤。
安然哈哈大笑。
高夜收工继续吃饭。
笑话,眼前这人可是“嫌疑人”的老婆,以纪秋和安然相处情况来看,安然应该不知道他和王素和的事。
在高夜眼里,他们三个人各怀鬼胎,或者王素和和纪秋结束了,安然却不知道。
但是,一切威胁到他的可能都要抹杀掉。
高夜很为自己的做法骄傲。
那天晚上,纪秋回去又提起这件事,要他不要在安然面前乱说话。高夜醋劲大发,压着他在床上做尽各种羞耻的事情,逼着他说了好几句“爱你、喜欢你”才罢休。
纪秋被他威胁气急败坏,其中的屈辱却不能一一明了,最后只好让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