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敢说不相信,但就连一国之君,在一些非常时刻也保不住自己想保的人,何况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女子呢?
萧禾看懂了这女子的眼神,不禁轻笑一声,道:“你便是不相信我们,也该相信砚辞,砚辞定是会拼死保护你的,毕竟……”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你是受他牵连,才被卷入了这件事中。”
然而,徐静现在心情烦闷,没时间去深究他的话和表情,道:“可是,我也不能一直这样接受你们的保护,若我以后回了安平县,离西京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再发生像前天那样的事情,你们便是想插手也难。”
那样一群妄图颠覆江山的野心家,她便是再如何增强自己的实力,也不可能与之匹敌。
“那就不回去不就行了?我记得,你的家是在这里吧。”
一直没说话的魏昱突然笑了笑,黑眸中闪烁着几分狡黠,道:“说起来,你和砚辞本来便是夫妻,还有一个孩子,要不然你们干脆复婚算了,这样砚辞保护你也名正言顺……”
“咳!咳咳咳咳!”
魏昱话音未落,徐静就因为过于震惊被呛了呛,捂着嘴拼命咳嗽起来。
几个大男人都被吓了一跳,萧逸的心紧了紧,下意识地咬牙道了句:“陛下,请别开玩笑!”
就要过去帮徐静顺气。
徐静连忙摆了摆手,强行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后,才抬眸看向魏昱,道:“让陛下见笑了,实在是陛下说的话太……太吓人了。”
徐静好不容易才找出了一个可以形容她的心情的词,捂着心口有些余悸未消地道:“我和萧侍郎之间就没有夫妻间的缘分,我们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再一次踏入这个深渊中。”
没有夫妻间的缘分……
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深渊……
萧逸只觉得徐静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支利箭,狠狠地插进他心里,让他整个人难得怔在了原地,哪有半点平日里在朝堂上的精明果决。
萧禾简直没眼看,他这表弟的脑子一遇到徐四娘的事情,就仿佛生了锈一般转不动了,只能放下手中的杯盏道:“我倒觉得陛下的提议不错,不管原因是什么,你被卷入了我们的事中,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和砚辞如今这不尴不尬的关系,砚辞想保护你也难,我们就更难了。”
毕竟,皇权斗争这种事,是断不可能放到明面上讲的。
“但如果你和砚辞复婚,先不说夫妻本是一体,砚辞保护你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我们和陛下也有了插手这件事的理由。徐四娘,你先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复婚,不是指真的复婚。”
看到徐静写满惊愕和排斥的双眸,萧禾淡淡一笑,道:“如今是形势所逼,你和砚辞可以假复婚,我们现在虽然还不能动兴王,但不代表一辈子都不会动他,等兴王这件事解决了,你和砚辞可以再寻一个借口分开。
到时候,你便又可以过上你自己的生活,还多了我们和陛下在背后替你撑腰,届时你便是一个人生活,也不用再像先前那般颠沛流离,无依无靠,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