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前几天一直嚷嚷着要早点做完事回去陪夫人孩子过年,徐静心里也一阵过意不去,也难怪今晚萧逸这般舍命陪君子了。
徐静心里的火再也生不起来了,撇了撇嘴,推了男人一把道:“行罢,这次就算你过关了,我不生你气了,你快放开我,到长榻上坐着,我帮你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男人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了她一些,一脸严肃道:“当真?”
徐静简直要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不由得想起他们成亲那天,这男人似乎也是喝醉了,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这回,显然比那回醉得更厉害。
她点了点头,也一脸严肃道:“对,不生气了,但如果你再不过去坐着,我就又要生气了。”
男人微愣,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努力走着直线坐到了长榻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徐静好笑地看了他一会儿,想了想,让春阳打了好几桶温水进来,顺便拿来了剪刀以及干净的纱布和毛巾,做完这一切后,她便让她下去了。
这家伙今天这个样子,她是不放心让他自个儿擦身子了。
反正她要帮他换药,顺便帮他简单擦一下罢。
她动作利落地替他把药换了后,用温水浸透了巾子,拧干,道:“我帮你简单擦一下身子,擦完你就早点睡。”
自从坐到了长榻上后,男人便分外乖巧,方才徐静帮她换药时,他一直用一种堪称温良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让他做什么,就乖乖照做。
这会儿听到徐静的话,他似乎反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徐静不禁轻笑一声,把他的衣服彻底拉了下去,就慢慢地帮他擦起了身子。
她照料病人时没少做这种事,这会儿也做得十分熟练。
然而,擦着擦着,她似乎发现,上头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呼出来的气也越发灼热。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抬头,就见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双手撑着长榻,眉头微拧,脸色红得一塌糊涂,额头鬓角处还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乌黑的眼眸带着肉眼可见的迷离和痛苦,充满了说不出的渴求地看着她。
徐静:“……”
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阿静,你别怕……”
看到徐静微微愕然的表情,萧逸无奈又有些羞愧地闭了闭眼睛,感觉被这么一折腾,自己的酒终于醒了一半,“我不是柳下惠,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我也难免会有各种想法……”
特别是如今,体内的酒气肆意翻腾,一下一下地冲击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缓了缓,推开面前的女子就要下榻,“接下来,我自己来便是……”
然而下一息,一只柔软的手便把他又按回了榻上。
萧逸有些讶异地抬眸,就见面前的女子明明红着一张脸,却偏要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其实,我一直很想研究研究活生生的男人的身体构造……”
“……”
徐静说完,不过犹豫了一瞬,空着的一只手便慢慢下移。
萧逸从最开始的惊愕,到不可置信,再到痛苦难耐的愉悦。
这一晚,在灵州,他度过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个夜晚。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她玩坏了……
第二天下午,他们终于做好了一切准备,开始启程回西京,
向右一整天,都忍不住不停地偷瞄自家郎君。
他总觉得,郎君今日的气色特别好,人特别精神,最重要的是,特别粘夫人。
想到昨天郎君抱着夫人撒娇那一幕,他不禁暗暗地啧了一声。
郎君,堕落了啊!
做好一切准备后,徐静和萧逸挥别亲自来送行的崔含,他们的车队便缓缓朝城门而去。
来到了灵州一个多月,他们终于要离开了。
谁料,刚出灵州城门,一众人便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