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骆侯爷蓦然转头,紧盯着骆夫人。
“嫣红,当年为三小姐和四小姐接生,而后莫名身死的那位。素秋和眉儿都看到了,形容得一丝儿不差,她们所见的影子,正是嫣红死那日的模样,包括头饰和穿着,一丝儿不差!”
骆灵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嘴里磕着瓜子,神情很是惬意。
“小姐,你让我烧的东西,我已经烧了。”柔儿跑进来说道。
“没给人看到吧?”她伸了个懒腰直起身来。
“没有,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柔儿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嗯,好助手!”骆灵大力拍了拍她的肩,将柔儿拍了个趔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不查,手重了!”骆灵哈哈笑道,“不过也怪你叫了这个名儿,结果你看个子在长,智慧在增,就是力气不见涨,柔儿柔儿,总是这么弱!”
柔儿撇了撇嘴道:“那是和你比,我当然比不过了,这府里的其他人,你看有几个力气比得过我的?”
骆灵摸了摸下巴,点头道:“说得也是!将来刘锡娶了你,这力气还得练练!”
柔儿含羞一笑,随即正色道:“小姐,我想了想,我还是先不出府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还是让奴婢陪到你出嫁吧。”
骆灵摆了摆手:“不要紧,你看着吧,很快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小姐,最近你关在屋子里是在弄些什么?连我都不能看?”柔儿问道。
“找点证据。”骆灵说道。
“什么证据?”柔儿一下来了兴趣,“你长得这么你像夫人,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当年你和三小姐生下来时抱错了?就像你和我说的那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一样?”
骆灵笑了笑:“想知道真相啊,慢慢等吧,总有人会揭开的。”
是的,她历经四年才找到嫣红的亲人,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嫣红的长相,又费力画了差不多百余幅画,才画出了一张让所有人嫣红的亲人都一眼认出那是她的画来,而后她回来,隔些日子就去梅姨娘院子里吓吓她,又在梅姨娘的饭菜里下毒,将她慢慢逼疯。而这一切,不过是梅姨娘应得的,是她先一步想要毒死自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是最好的方法。
她大方施舍,收买人心,骆府的丫环仆妇,直至最下贱的粗使丫头婆子,谁没得过她的好处?她从不求人家为她做什么,也正因为如此,别人便什么也不瞒她。她不求回报,予人方便,人人都承了她的情,那次,就连老夫人的大丫环苹儿也敢打着老夫人的旗号帮她。
为此骆灵付出了不少,但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人心,如果钱财能够买到快乐,何乐而不为呢?世间财富于她,勿论多少都只是个数字,谁也不知道她拥有着神乎其技的技能,只要她想,便是富可敌国,也只一夕之间。
她不多言,不代表她不会说,她有着舌灿莲花的本事,不过短短时日,老夫人对她的信任,恐怕任何人难及。
两天后,老夫人召了儿子过去,一番密谈之后,骆端诚严肃地从母亲屋子里头走了出来,而后关起门来和骆夫人谈了半天,隐约可闻夫妻的争执,过后骆慧和骆灵便被叫了过去。
“爹爹,娘,急匆匆地叫我们来有何事?”骆慧掩饰不住心中的好奇。
骆端诚沉声道:“看到那边的白玉盅没?你们两个,每人取一个,一人滴一滴血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