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公,靠岸!”林木的声音有一丝察觉不出的激动。
村长皱了皱眉,又将小舟划到了岸边。
铃铛开心地招呼岑咫涵上船,岑咫涵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铃铛,我回来是想起了一件事。林大哥,我也稍懂一些医理,看你的眼睛,不像是自然失明的,应该是中了毒吧!我没有什么回报你们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中的是什么毒,你告诉我,我会想法子找到医治你的办法,让你重现光明。”
她并不是要留下,林木那颗乱跳的心又恢复了平静,他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
村长也说道:“岑姑娘,你不用费心了,小木的师傅都解不了的毒,这世上只怕也没人能解了,你还是赶快走吧,天色暗了,你一个姑娘家行走深山,终是有些危险,赶快趁着天黑前找个人家户借住一宿。”
其实从铃铛口里,岑咫涵已经知道了一切,回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下一句话,她说道:“不管如何,我会尽力找的,如果我找到了医治林大哥的方法,我会在分岔时的左边第一个洞里壁上刻上记号,我用的记号代表了什么意思,铃铛会知道,寻着记号,你们就可以找到我留下的药,当然,也许我不能够找到方法,但是如果我找到了,一定会拿到这里来,所以还请村长隔个半年左右,来看一下。”
村长看了一眼林木,点了点头,看他的表情,对岑咫涵的话也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也希望林木能够恢复光明。
冲船上的人挥了挥手,这次岑咫涵离去,再没有回头。她背上背个小竹篓,肩上还挎了个包袱,东西有些沉,看来林木和铃铛在里面放了不少东西。眼眶微微湿润,在她过往的生活中,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在她心中,铃铛与林木,不管年纪大小,她已然视他们为友。
村长的话是对的,林木与铃铛还是过于放心了,若岑咫涵是个坏人,这个村的秘密就不能够守住,在洞中行船的路线,已然映在了她的脑海,只要反向而行,避开那些毒物,就连机关她也不怕,循着村长所走的路线,到达村子对她不是难事。
为了方便行走,她穿的是男装,包袱里林木预备的也是几套男装,衣裳是林木的,他的衣衫无一例外,永远一个颜色,那就是白。虽然林木比她高得多,但是村里针线好的女人不少,按着她的身材给改了,大小正合适,所以现在的岑咫涵,看起来就是个少年。
走了一阵子,前方发现了一个村庄,岑咫涵面上一喜,住处有着落了!
山村里的人,本性纯朴,她编了一套说辞,说自己是个药童,进山采药迷了路。虽然她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但是她背的竹篓里确实放了不少草药,她从前本就对医药有点兴趣,这段时间跟着林木又学了不少东西,说起来倒也头头是道。
一对老夫妻收留了她,她住了一宿,第二天走的时候,那位面色粗黑的大娘还给她烙了几张饼带在路上吃,岑咫涵要给他们钱,老两口死活不要,不过她还是悄悄放了一串钱在枕头下面。
岑咫涵运气好,第二天正好是赶集,村子里有人驾了牛车去,老夫妻俩便请人捎带上她,这样一来就不用走路了。赶车的是位老大爷,牛车上不止坐岑咫涵一个,车上装着牛草,人坐在牛草上,除了她,还有老大爷的妻子、儿媳妇和两个孙子。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们闲聊着,可惜他们也没到过太远的地方,就到过今天要去赶集的小镇,岑咫涵没打听出多少东西来,也只有到了镇上再说了。
清水镇虽然是个小镇,因其地处要塞,竟然也修筑了高高的城墙,远远看去,倒也像一个大城。
岑咫涵眼尖,一下就看到入口处挤了很多人,有官兵把守,挨个儿放行。
“大爷,怎么一个镇也派这么多官兵把守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咱们进得了清水镇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