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纳兰轼的一切,自然是纳兰容卿说出来的,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话,从字里行间能够感受到他对纳兰容卿的感激。他是个孤儿,在街头偷了人家的东西,被打得半死之际,是纳兰轼出现救了他,从那一刻起,他这条命就是纳兰轼的。
纳兰容卿甚至没有隐藏紫曜石的秘密,紫曜石时藏着一个秘密,至于这个秘密是什么,要将两块合在一起,才能参详得出来。
事情与己相关,太子、齐王与林木都沉浸在这段悲伤的往事当中,一时不察,只有岑咫涵注意到了纳兰容卿话中之意,蓦然想到一点,出口问道:“不对!既然纳兰……前尊主继承了赤焰诀和曲啸的自创武艺,为什么传给你的却是纳兰家的功夫?”
“哈哈哈……”纳兰容卿一声长笑,突然起身,疾射而出,抓向岑咫涵,林木与宁轩同时动作,挡在了她面前,一起对纳兰容卿出手。
“糟糕,这厮毒已经解了!”太子叫道。
“现在才发觉,已经晚了,堂堂赤焰盟尊主,就凭你们的这点小小伎俩,想要困住我,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知道这次是带不走岑咫涵了,果断转身往外而去,最后一个字说完时,人已冲出了院墙之外。
“放箭,活捉他!”太子命令外面守着的侍卫。
密集的箭羽飞蝗一般对着纳兰容卿的身影射了出去,可惜他的动作比箭还快,身子像流星划过,眨眼间已跃过院墙,没了踪影。
“我们大意了,他竟然有后招!赤焰盟的尊主,确实不同凡响。”齐王叹气道。
“你说……他说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太子问道。
“应该是真!”这次出声的是岑咫涵,“纳兰容卿一向骄傲,不屑说谎,这件事又关系到大家,他也有疑问,两相映证才能知道真相如何,想来不必骗我们,他敢说出曲啸的事来,想必那时候药效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他才会有恃无恐。”
“都怪我,是我低估了他!”林木自责道。
“大哥,这怎么能怪你呢?他一直使用纳兰家的家传功夫,赤焰盟的底细一向又没有人知道,以他的姓氏,自然会让人联想到赤焰盟是纳兰家所创,谁能想到二者本无关系!”岑咫涵说道。
“他这次逃走,想要再抓住他,可就难了!”太子皱着眉道。
“其实他不过是遵从师父遗命,母亲的死,更主要的是她想要自己了结生命,我觉得都怪在他头上,有些不公。”林木说道。
“无论如何,母亲是死在他的剑下!”齐王冷声道,就算是萧皇贵妃自己寻死又如何?纳兰容卿也有杀她之心,若不是他拔剑相向,母亲也不会死!
“其实这样对她或许才是一种解脱,若是她还活着,听到这些事情的真相,只怕更加痛苦!”林木黯然。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要为纳兰家报仇?”齐王问道。
林木握紧了拳头:“说没有想过,那是骗人的!那么多的族人惨死,他们何其无辜?以前不知仇人是谁,我们作为纳兰家的人,又是朝庭要犯,根本不敢露面,四叔公带了大家躲在大山之中,苦练武艺,只为着将我养大成人,为纳兰家留下最后一滴血脉,他说过,在仇人没有寻到,在我还没有拥有天下第一的杀人技巧和逃生功夫之前,是不会允许我出山的,他对我的要求只有两样,一是为纳兰家报仇,二是要我活着,所以出山的通道一直是他掌握着,那些机关他一直没传给我,就算我出来,没有他带领,一样枉然!”
“后来大哥的眼睛被人害得看不见,四叔公更不会让他出山了!”岑咫涵插嘴道,她见林木表情有异,便替他接了下去,这些事她都已听说过,他没有说的,她也猜到了,“但是现在你们也知道了纳兰家的仇人是谁,你们说,大哥这个仇,还报得了么?”
仇人是皇帝,皇帝是太子和齐王的生身父亲,要杀皇帝的林木,却是两人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这笔帐要怎么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