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灵摇头道:“没什么不对,只上为一切你不觉得太巧了些吗?就算是疫病,也没这么快发病的啊,不过一日。”
“容武的解释是可能她在庄子上就得了病,只不过自己强撑着,其他人也没有发现。他担心两个孩子也被传染了,事后将她们送到了别处,所幸两个孩子没事。”
“如果真的是疫病,肯定来势汹汹,烧得厉害,姐姐自己不知轻重,容武难道不知吗?没有及时请大夫医治,容家有责任!”骆灵说道。
齐王问她:“我想做什么?”
“容家本就对姐姐总生女儿心生不满,我就怕这一切不是容家说的那么简单,等我查实了,再作结论。”
齐王点点头:“我让长河跟着你。”
“长河?他跟着我能做什么?”
“你别看他老态龙钟,似乎耳聋眼花的,其实他是大内排名第三的武功高手,有他跟着你,你做什么我也放心些,这件事我也有点疑问,可是没时间来查,你去查,需要什么只管告诉长河。”
骆灵点了点头,有高手相助,自然底气足些。骆灵先前的笑容全部敛去,心情沉重。如果骆淑不是病死的,那她是怎么死的?想想就不寒而栗。
“定北将军在朝中有没有站队?”她问齐王。
齐王摇了摇头道:“定北将军一向只地心思放在军务上,他又主要是驻守边关,对朝中的事情很少过问。”
船靠运河岸,别过乔氏夫妇,齐王与骆灵坐上了王府的马车,驶向骆府。马车在收到齐王的信后,估算着他们回来的日子,天天在这里等的,因为骆灵他们在梓州耽搁了一晚,马车昨天就来侯着了,直到今日才接着人。
车驾摇晃间,骆灵挑开车帘看向繁华的京城街道,两边的楼房照样旌旗招展,路边的小摊上顾客仍旧络绎不绝,京城人过日子奢华讲究,和离开时一样,依旧一派歌舞升平。
可是她知道,再过几天,这个地面上也许会血流成河,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斗争!
因为她从齐王口里得知,这次皇帝是真的病了,命不久矣!
在这片浮华的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磨拳擦掌,正等着大干一场!朝中俨然分成了几股势力。
齐王与太子在湖州分手时合演了一场戏,骆灵事后才知自己成了这部戏的女主角。到了京城她才知道,齐王与太子正式决裂,原因竟是因为她。
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直道太子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想要立她做太子妃,那女子要嫁人了,太子还不顾一切追到湖州,破坏了人家的婚礼,齐王也受邀参加了婚礼,掀开了盖头,没想到那女子长得与齐王妃一般无二,齐王自然心中不快,于是提剑把那女子给杀了,太子见状,怒而大骂齐王,把老底也给翻了出来,两兄弟最后拔剑相向,就此势同水火。
太子离去时骆灵没有去送,她那时与林木、小铃铛他们在一起,不过这件事齐王是征求过她意见的,她没给什么意见,由得那两人去编,只没想到事情会被编成了这个样子。
大街上最近议论得最热烈的就是此事,老百姓中不乏有胆子大的,说话那嗓门也不压低,骆灵自然听了个大概。
她回头看着齐王,问道:“你们编的这个故事真够狗血的!”
“狗血?”齐王愣了一下,随即莞尔,“这词挺新鲜,不过倒也贴切!”
骆灵摇了摇头道:“是你编的还是太子殿下编的?”
“自然是他编的!”齐王说道,“他只说会帮你抹去这一段,我也没插手此事,反正在场的官员都被他的人截在了半道,一个也没回来,真相自然无人知晓,谁知道他竟然弄出这么个故事来!”
“你们俩决裂就决裂,干嘛扯上我?”骆灵幽怨道,“你们不知道我的名声好不容易给正回来,这下又被你们给破坏了!故事中,我还被你给杀了!”
齐王道:“要不要我现在就提着剑去找他,真的跟他打上一场?”
骆灵摇了摇头:“不行!若是你输了还好,赢了可怎么办啊!那个位置不是这么好坐的,连个自由都没有。”
“说的对,那咱们就让他先得意一阵吧,其实他这都是为了报复我,当的一直有人传言他的侧妃喜欢的其实是我,他一直憋闷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编个故事扬眉吐气,也在戏中跟我抢了你一回。等他坐了那个位置,有的是人折磨他,后宫一堆的女人,朝堂一堆的臣子,每天有这么一大群人帮你我虐他,咱们乐得逍遥快活去!”齐王笑道。
骆灵也笑道:“是这个理儿,那你就要好好‘报复’,不能让别人代替他受这份罪!”
东宫里,宁裴摸了摸两只耳朵,嘟囔道:“是谁又在念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