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默轩点点头,想解释两句,想想又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只好长叹一声,
“惹不起啊……”
胖象冷冷一笑,就是因为你们都是这种想法,所以那些骗子才会越来越猖狂,不但频繁出击,而且最后连警察警车都敢假冒!反正这种事情让他遇到,而且还是骗到了李逸的头上,那么,想让他抬手放他们过去,没那么容易!
夏日的正午,潘家园市场里人也不多,看到谭默轩还是有点心不在焉,李逸摇摇头,算了,干脆也别转了,找白千叶聊聊天去。
电话接通没说两句,白千叶就哈哈笑了起来,
“正琢磨着找谁帮忙呢,你小子有时间就太好了,快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带他去个好地方?李逸眨了眨眼睛,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不会也是什么黑市,什么地下拍卖之类的地方吧?
谭默轩闻言苦笑摇头,这小子,他早就应该知道,根本就不该招惹他!
带他去赌石,好嘛,他不但低价把人家的看家宝贝给忽悠走,还当着人家的面开出来了价值好几个亿的大涨,害的王强到现在看到他都还是一副幽怨的眼神!
然后带他去地下拍卖,他为了一幅《深翠轩图》折腾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再然后就是这次去黑市……
混沌破
我擦,还真不敢想,这小子,整个就一惹祸精!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白千叶的店里,白千叶一看谭默轩也在,不由兴奋的一拍巴掌,成了,有你们两位在,估计想被坑都难!
“怎么回事?”
“有人喊我去铲地皮,说是那人要处理他老爹留下的藏品,大大小小足有好几百件!我这儿正琢磨着是不是靠谱,现在既然有你们两个跟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铲地皮?谭默轩看了李逸一眼,苦笑道:
“老白,你这次可算计错了,有这小子跟着,怕是真没什么好怕,但真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我估计,咱俩想喝口汤都难,而且说不定,还要替这小子背黑锅!”
“这话怎么说?”
谭默轩将上午发生的事情一说,白千叶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没事,那些人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再说了,邪不胜正,哪有只能他们骗人,不能我们坑他们的道理?”
闻言,谭默轩苦笑摇头,邪不胜正是正理,可关键是,这小子,他的处理方式好像是比人家更邪门啊!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白千叶看了看时间,
“走吧,现在赶过去时间刚刚好。”
白千叶说的那人住在西二环白纸坊一带,距离潘家园并不算太远,而且两广路也不怎么堵车,因此他们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就赶到了地界。
停好车,白千叶打了通电话,带着李逸两人敲开了那家人的房门。
这是一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三居,虽然只有80多平米的面积,但因为是那种没有电梯的一梯两户的老式板楼,所以看起来还比较大。
房东是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看到他们后非常热情,拉着他们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才把他们领到了书房,
“老爷子走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留下,就留下了这些东西,以前不用钱没事,这不是要拆迁吗?我们家那口子就打算干脆买个大点的,钱不够,就打上了这些东西的主意……”
房东拉着白千叶解释,李逸和谭默轩则开始打量房间里的东西。
这间书房是次卧改的,面积不小,差不多有20平米。书房里除了一个占了整面墙的书柜之外,还放着两个博古架,而他要处理的东西,基本上都放在博古架和书柜里。
李逸刚刚走到一个博古架前,就被架子上的一件葵瓣口碗吸引住了目光。
这件葵瓣碗的口径很大,差不多有20厘米的样子,碗口为六瓣花口,浅腹,弧壁,圈足,通体施米黄釉,而且釉面布满了细小而密集的开片。
李逸看了两眼,将碗拿了起来。
这件碗,釉层很厚,但非常细腻,而且摸起来也很光滑莹润,最重要的是,釉面上迸裂的那些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纹路,和他记忆中的一种瓷器非常相像。
“咦?这是金丝铁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