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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苏云抢先说了该说的话。

“灵儿，你真调皮。”

苏云所说的这句话，自然是说当时在研究所一战中，灵剑忽然不受控制，导致苏云受伤的那一幕。当时苏云还有些不解为何灵剑忽然不受控制，现在想来才完全明白，当时灵剑必然是在努力吸纳安妮的灵体进去，不能分心战斗。

被苏云这么责问，灵儿脸上露出一丝惭愧，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苏云看着金发少女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忽然想到当初见到灵儿时的一幕一幕，此时的灵儿表情和神态竟然比那时鲜活多了。

“我……我……”灵儿张了半天嘴，终于开始说话解释，“我那时……感觉身不由己，只能慢慢靠近姐姐的灵体，放出自我保护的结界……”

苏云淡淡一笑：“我没怪你。相反，我还要感谢你。”

看着愕然的灵儿，苏云轻轻拉起少女的手，并不在乎安妮和拉克西丝都在旁边看到。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遇到更加遗憾的事。谢谢你。”

灵儿看着自己的手被苏云抓住，一脸的不敢相信。

自己的手似乎已经不止一次被苏云抓住了，自己不过是个灵体，苏云进入灵剑的也是意识，他如何能抓住自己的？

苏云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抓了一下就慢慢放开灵儿的手，笑着朝旁边的椅子指了一下。

“虽然现在并不是用身体在交谈，我们还是考虑考虑坐下来说话吧。”

这个建议得到一致通过，就连抱着安妮不放的拉克西丝也相应号召，坐到了灵儿当初常坐的椅子上。

等到大家都坐下，情绪也稳定一些了，安妮首先说话。这里她年纪最大，如果算上灵体的年纪，恐怕会是一个天文数字。此时的安妮还没有恢复全部记忆，只是能记得自己变成人造生命之前的一些琐碎片断，所以她还是苏云和拉克西丝所熟悉的那个安妮。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碰到你们，又能有这样死去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里？艾普拉的中心城市吗？”

苏云点点头：“没错，我们要去安特维普。”

“那里有什么？”

“我父亲。”苏云想了一下，补充道，“还有水镜之剑。”

对于安妮来说，这样的情报已经足够了。安妮哦了一声，忽然伸长一只手臂，疾风一般抓向苏云前额！

还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拉克西丝看到安妮突然出手，吃了一惊，想要动手已经晚了，一道灵光闪过，安妮的五指已全部扣在苏云额前。

这还不算完，安妮手上迅速涌起一连串的符号，随后种种碎片和符号卷入苏云的头部，迅速消失不见。

“这是……”

安妮收回手，有些虚弱地坐回到椅子上。

“我对于艾普拉所有的了解，和我剩余对退魔术的理解。希望能对你有一些帮助。”

苏云肃然，站起来朝着安妮轻轻行礼。

“真的谢谢你了，一直都是你照顾我。”

“是你们照顾我。”因为是在灵剑之中，安妮脸上的虚弱很快消失了，她笑着说道，“你们肯帮一个必死的人费这么多周折，我为你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苏云摇摇头：“不，我不这么认为。”

这句嘴插的非常诡异，让安妮和拉克西丝都忍不住看他。苏云等到连灵儿的目光也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觉得，我们为彼此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如果要讲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命运把我们凑在一起，我们应该互相珍惜。”

说完这句话，苏云发现情况有些变化。三个女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更加温柔了一些。没有考虑到自己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苏云继续说道：“其实现在还有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等待我们去面对。”

“什么问题？”这一次是灵儿在问，她终于开始尝试主动发言。

“怎样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给安妮。”苏云说出了他的目的，“或者再找一个身体给灵儿，让你们也拥有自己的人生。”

说到这个话题，拉克西丝长叹一声：“可惜人造生命研究所已经不能回去了，否则身体还是有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