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婚1096(2 / 2)

她脸色一白,气得浑身发抖,“再饿也不会像你一样摇尾乞怜的让人家给你饭吃!”

丁依依不再理她,身子朝旁边挪了挪,露出了一节骨头,她弯着腰,双手挣扎着往地上伸,手腕被绳子摩擦出一条重重的红色血痕,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帮个忙!”她喘着粗气说道,眼神示意傲雪用手把骨头捡起来给自己。

傲雪明白她想做什么,只能配合她背过身子尽量伸长手去够肉骨头。

“好痛!”绳子因为他的动作越缩越紧,她吃痛出声,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急忙靠近坐好。

郭大庆走进来看着两人,“你们感情不错?看来传言不属实啊。”

丁依依看到他坐下来的时候手腕上露出了一个卡通手表,手表的表带明显不够长,隐隐约约勒出了一圈红痕,表盘被刮花得十分严重,一个已经几十岁的男人戴着一个刮花的卡通手表,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个手表对他意义非凡!

“你的手表小时候我也有一个。”丁依依不动声色的撒谎。

郭大庆果然提起了兴趣,“噢!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个卡通人物。”

丁依依点点头,尝试着让他放下戒心,她上前挪动一点装作有兴趣的样子,“不过我的坏掉了,现在好像没地方可以买了。”

傲雪在一旁莫名其妙的听着,飢渴和害怕让她虚弱无比,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她望向丁依依,却发现对方一直和郭大庆套着近乎,视线转向地上,骨头静静的躺着,她心一动,悄悄伸出已经麻痹的脚把骨头往自己身边拨弄,弄好这一切,她的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郭大庆似乎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他看着腕上的手表,脸上表情都柔和下来,“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我缠着他买的,那时候家里很穷,所以能够买到这种手表就已经很开心了,不过后来我们就有钱了,非常有钱!”

“为什么变得有钱?”丁依依随口一问,郭大庆猛地回头看向傲雪,眼神就好像看待即将死去的猎物一样恐怖,他缓缓的扯开嘴角,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我觉得你一定知道为什么我们家会很有钱不是吗?”

丁依依砖头看傲雪,见她脸色苍白,身体微微抖动着,神情里是难掩的恐惧。

“对了!”郭大庆忽然兴奋的一拍大腿,“我给你们看样东西!”

他大笑着跑到一侧唯一的柜子,拉开抽屉翻箱倒柜的找着,丁依依和傲雪面面相期,不一会他举着一叠相片跑了回来,“我觉得我需要让你们看看你们明天的样子。”

照片上的人脸血肉模糊,镜头举得极近,白色的液体混着暗红色的血肉,恐怖之极,傲雪脸色一白,趴在一旁剧烈的呕吐起来。

丁依依脸色苍白,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她死死忍住恐惧的感觉,“你一定跑不掉的!”

“哈哈哈!我还真是不想跑。”他神情一变,“你们这些富人每天就懂钱钱,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妈拿了那么多钱还不是照样被人家骗得一分都不剩,如果我爸没死,我就不会过成这样!”

他暴躁的在原地里走来走去,猛地拍打自己胸膛,‘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丁依依不再不愿意再激怒他,只能沉默闭嘴,一个晚上在惊恐中度过,一大早郭大庆就精神抖擞的哼着歌穿衣服。

“把你们这些富人玩弄在手掌间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你们尽情享受这最后的喜悦。”他哈哈大笑着出门,听着落锁的声音,两人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傲雪脸色苍白,一整天滴水不沾,滴米不进让她的身体极度的虚弱,郭大庆一走,她就无力的瘫倒在地。

丁依依看着她的胸膛微微起伏,嘴唇龟裂的严重,知道她是虚脱了,桌子上还有郭大庆喝剩下的半瓶水,她艰难的匍匐前进,爬到桌下拼命撞擊着桌角,桌子上的水瓶终于被打翻砸在地上,瓶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瓶子里的水洒落出来。

丁依依着急的咬住瓶口,水泥地板蹭得她的皮肤火辣辣的疼,她深吸了一口气,叼着瓶子往回挪动。

“傲雪,你醒醒,起来喝水!”丁依依着急的喊着,半天傲雪才呜咽了一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水瓶后眼神有一瞬间的光彩,随后又茫然的摇摇头,“他喝过的。”

见她固执的撇开头,丁依依快气炸了,“现在是命重要还是别人的口水重要?小时候难道你就一直过着是公主的生活吗?”

她的话让傲雪一怔,回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虽然不愁吃不愁穿,但是孤儿院里的小朋友都会费尽心机的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一点,好让来孤儿院的大人能够看上他们,每当这个时候她们就像是商品一样排成一列,直到有一天妈妈出现。

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来,她沉默的匍匐在地上,叼着瓶口舔着流出来的水,豆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丁依依心中一酸,撇开头去找昨天晚上的骨头。

骨头很锋利,好半天她才握在手里,反手用骨头划拉绳子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咬着牙齿坚持。傲雪喝完水神情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颓废,她喘了一口气,“我们现在应该距离东江市不远。”

“你怎么知道?”丁依依一边咬牙抓着骨头锋利的一角磨着手腕上的绳子,一边问道。

“我的记忆力一像很好,刚才拐过的弯我全部都记住了。”傲雪伸了伸腿,麻痹的触感让她狠狠皱眉,“只要我们能解开这该死的绳子,我们就能逃走。”

两人沉默,心里都知道等到郭大庆回来可能两个人都没有机会了,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两股不轻不重的呼吸以及骨头磨着绳子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