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出去了?”丁依依脸色终于有些振作,神情也像是活了过来。
付凤仪点头,“已经出去半小时了,都说宁拆一座庙也不毁一桩姻缘,希望两人有个好结果吧。”
包厢
空气有些闷热,海卓轩却吩咐服务员不要开冷气,担心正在坐月子的叶初晴会着凉。
服务生疑惑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客人,还是点点头走了出去。
叶初晴先开口,“以后不要送那些东西来了。”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意,”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道:“宝宝还好吗?”
良久,叶初晴才重新开口,“她很乖。”
一句“她很乖”就足够让海卓轩乐呵很久,他连忙点头,“那就好。”
叶初晴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早在孩子抓起海卓轩送的长命锁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处于不安的状态,心里一直在反问自己,这样的坚持对不对,或许孩子和他是冥冥中注定的父女。
越想脑袋越疼,她的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不想被他看到,她急忙起身往外走。
“初晴。”海卓轩低低出声。
眼泪还是掉下来了,脸颊上温温热热的,她伸手抹开眼泪,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叫子遇。”
“子遇么?”他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容越来越大,语调却越来越轻,“真是好名字。”
叶初晴回到叶家,叶念墨和丁依依刚要回家,看到她泛红的眼眶,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回到家里,丁依依主动想要去做饭,却被叶念墨按压在沙发上,“你坐,我来。”
看他卷着西装袖子走进厨房,不一会就传来切菜的声音,丁依依觉得幸福极了。
叶念墨正在切着紫甘蓝,一边想着沙拉酱刚买了一瓶就被丁依依吃了一大半,可不能再让她吃了,对胃不好。
背后覆盖上一具温暖而柔軟的身体,他立刻把油锅关掉,然后盖上盖子,语气严肃,“等下油冒处来伤到你怎么办?”
“念墨!”丁依依声音如同小猫呜咽,“今天是安全期。”
叶念墨眸色深了深,面对自己最爱女人的挑逗,没有男人能够置身事外,他放在料理台上的双手一紧转身反客为主。
次日,丁依依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身上干干爽爽的十分舒服,看来是被清理过了,她又将自己埋进被窝里赖床了一会,直到手机响起。
一听到付凤仪的声音她立刻清醒过来,“奶奶。”
和对方说了几句,原来是付凤仪在两个小时候要和自己的一些老姐妹切磋书法,想让丁依依作陪。
她急忙挂下电话下床整理自己,眼看着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她急得连口水也顾不上喝,起身就出门。
付凤仪突然邀约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刚走到车库,却想起昨天司机刚和自己请假,今天中午过后才会有另外的人过来接班。
她只好无奈的往门外走,小区很大,又是富人区,所以几乎看不见行人,她踩着高跟鞋走得脚酸,只好站在路边休息了一会。
一辆黄色的路虎停在她身边,一个穿着休闲的男人走了下来,见到她的样子关切的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我只是走累了休息一下。”丁依依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温煦的男人道。
“走?”男人加重了这个词语,清晨的阳光洒在他堅挺的鼻梁上,过于薄的嘴唇往旁边撇了撇,带着明显的笑意“走可是要花费很长时间的。”
丁依依低下头看着手表,心里已经能够想到付凤仪发怒的样子了。
“抱歉,我见你频频看着手表,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男人继续道,“我叫杜蒲言,不是坏人,也是这个小区的住户。”
“不不不,我不是怀疑您,”丁依依急忙澄清,想了想还是道:“我叫丁依依,我和我婆婆约好了要去清风俱乐部。”
丁依依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向对方证明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不会造成误会,见对方听完以后面色如常,她放心了,暗地里也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是愧疚起来。
“清风俱乐部啊,那可是高级会所呢,我的妻子也是那里的会员,我正巧要到对面办事,我送你去吧。”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丁依依心里已经放下了戒备,在最无计可施的时候能够得到别人的帮助,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男人笑着帮她开了车门,手上的佛珠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似乎是知道她赶时间,车子的速度一直没有慢下来,丁依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找话题道:“你也信佛?”
他扫了扫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是啊,积点德。”
丁依依忍不住笑了笑,觉得有些失礼又急忙收敛了笑意,“我婆婆也信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