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之间祥和的,官方的问话开始有点变味了,见他没有立刻回答,丁依依宽了心。
“她还是个16岁的孩子。”管家声音不轻也不重,就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丁依依摇头,“你没有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她?”
司文冰望着那一片碧蓝,超级美丽的女孩时不时往这边看着,她的头发盘起来,耳后的部分头发已经打湿,粘着雪白的脖颈。
“没有。”
海子遇没有了游泳的心思,舅妈为什么要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吗?不管了,等到谈话完后再去问问呗。
脚后跟忽然有东西扯住,无法前進,整条腿好像全部都麻痹了,她回头,不是有东西扯住,而是脚抽筋了。
她拼命的挥动着双手,双脚踩着水,可就是这样,还是灌進了好几口水。
房间里,丁依依没有说什么,刚起身,忽然看到管家从自己身边侧身而过,直接跳出窗外。
茶室在二楼,地下种的是竹子,等她跑到窗口,竹子只被微微压弯了几株。
海子遇觉得器官难受极了,她拼命咳嗽,之前学习的救生知识是一点也用不上了,脑子一片空片。
眼前白光一扇,有东西绕过了她的所,她拼命挣扎起来。
“别怕。”
她没有认出这声音,还是再执意的挣扎,并且双手开始抓住身边可以抓住的任何东西。
司文冰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惊慌,只能拼命说话,看能不能让她安静下来。
“是我,不要害怕,踩着水,对。”
海子遇在恍惚中听到了这样温柔的,带着情绪的声音,她往后看着,泪眼朦胧的看着司文冰。
知道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司文冰一只手横过她的锁骨,另外一只手扯开领带,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带上岸边。
佣人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他们在岸边等着,一看到海子遇上岸立刻就围上去。
把瑟瑟发抖的海子遇交给佣人,司文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眼镜。
丁依依看到了一个和斯文完全沾不上边的男人,在他救海子遇的时候,眼神是凌厉的,好像是厮杀后得以称王的狼,而不是在普通环境下生长的狼。
衬衣湿哒哒的罩着他的身体,领带斜斜的扯开,露出并不瘦弱的胸膛。
他朝丁依依点点头,“失礼了。”话说完才往另外一边走去。
海子遇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有些呛水,休息一下便好了。丁依依在门口看了一会,不好在这种时候把管家的话和她说,只好压下来。
付凤仪也听说了海子遇呛水的事情,急忙亲自赶来,看到自家孙女没什么事,这才放心,还唠叨着下次游泳一定要让佣人看着才行。
听说是管家救下了海子遇,她只是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没多多久,她找到了司文冰。
“我觉得,叶家能够有你担任管家,一直是叶家的福分。”付凤仪说得七分真心。
管家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也不知道这件事该做不该做。”付凤仪见他面色无异,这才继续道:“你今年应该也不小了,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是这样,我一直觉得索菲亚那个丫头不错,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不是特别讨厌的,要不要吃个饭看看?”
司文冰有些诧异,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抱歉,老夫人,我志不在此。”
“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吗?就一起吃个饭吧,放心放心,我帮你定好饭店了,到时候见面一下,说不定就喜欢上了。”
他知道老夫人主意已定,在说下去无意,便道:“我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但是如果老夫人觉得这样妥当,我会照做。”
“妥当妥当。”付凤仪意味深长道:“身为家长,就是要为小辈的事情操心,他们太容易做错事,爱上不该爱的人,受本不应该受的伤。”
司文冰推了推镜架,“老夫人明智。”
从佛堂里出来,他沿着走廊慢慢的走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什么东西来到这个家多久了,他都清楚。
他闭着眼睛,周遭更加安静,耳边还能听到皮鞋叩击在实质木板上的声音。
睁开眼睛,皮鞋的尖端恰好停在楼梯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耳边有鸟儿啾啾声,一只鸟儿困在了窗沿上,刚出生的鸟身上的绒毛还没有长实,眼睛下方有一撮白色的羽毛,像眼泪。
似乎知道面前的男人不会伤害自己,当他走过来来的时候,小鸟乖乖的任凭他抓着自己柔軟的身体,他的大拇指正在摸索着它的内脏。
将窗户的间隙打得更开些,司文冰将手伸出窗外。风卷着他的手掌,卷起了小鸟的羽毛。
鸟儿晃晃荡荡的,扑腾着小翅膀,顺着风的方向离开,毫不眷恋。
他看着鸟儿离开的方向,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着,透着一丝迷茫,很快消失不见。
丁依依回到家不久,付凤仪就打电话来了,说是管家完全同意和索菲亚吃顿饭,要她赶紧和索菲亚说,饭局就约在明天晚上。
她放下电话就立刻找到索菲亚,对方也很是吃惊,“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