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是我们在岛上的小白楼处被游荡者海盗袭击的时候,后来回到陆地之后,我又曾多次听到她哼唱这样诡异的调子,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为了召唤比丘鸟而哼的。
可现在这次的“咿呀”声却明显不是蛊咒,因为不仅变调明显,而且声音也并不大,感觉这歌声……更像是针对我个人来哼唱的。
这声音如同具有魔力一样,让我挥之不去,而且还严重干扰了我的脑思路,我急忙甩了甩脑袋,却发现这声音对我的影响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劲了。
虽然我没经历过这种歌声的蛊惑,但我在对付灵能的干扰时已经有了相当丰富的经验,一般像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干扰的来源是什么,都可以肯定这是某种东西使我自己体内的灵能或者是其他两种能量产生了紊乱,而我想要摆脱这一点,要么就是远离这声音,要么就是在声音的干扰下找到稳住体内能量的方法。
现在前者是肯定不行了,因为我现在连四周的路径都看不清了,除非有人帮忙,否则恐怕连现在的房间都不出去,那就只剩下后者了……
想要稳固体内的能量,必然得制造一个刺激点,而这个超级嘛……也就剩下“疼痛疗法”了。
我拼尽所有的意志力对着自己舌根儿狠狠咬了下去,果然意识便清醒了一些,但是这种感觉很短暂,混沌模糊的影响很快又卷土重来了。
然后我又试验了第二次,不仅加大了咬舌的力度,而且在略微清醒的一瞬间,又用脑袋对着墙壁上狠狠撞了一下。
巨大的疼痛从我头顶散开,让我瞬间清醒了下来!
妈的!
既然能用老方法搞定,我心里就有底了,说到底这种寒气能量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没什么可怕的。
我清醒后立即看到晨曦已经倒在地上了,不过他和我不一样,我是因为体内具备强大的能量才被干扰导致无法自我控制,而晨曦体内的能量和我相比完全就是小儿科,所以他并不存在被干扰的情况,这就和清明梦很难影响到普通人是一个道理。
晨曦之所以倒在地上,是因为他的头部被重物击中了,现在额头处有一块巨大的伤口。
我草!
什么玩意儿打的!
我朝四周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看到。
“肖辰!怎么回事!”这次换成了艾米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急忙冲她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地下传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好像有一些尖叫声,不过不是你和晨曦喊的,而是其他东西!你们是不是遇到蛊物了!”艾米急切地问道。
“先别急!”我一边思索着艾米的话,一边继续朝四周观察。
现在晨曦并没有生命危险,因为呼吸还很均匀,感觉上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此外,艾米刚才提到有尖叫声,这就表明现在这个地方肯定还隐藏着一些类似于刚刚那个双头怪物一样的东西。
很快我就把目光重新锁定到了铁链后方的狭窄隔间内,我看到里边的那个盒子已经被我拉出来一半了,现在我也不敢再次傻乎乎往里伸胳膊了,而是用开山刀的刀柄试图把它钩出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阴风袭来,急忙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一道诡异的透明身影从我脑后闪过,这明显是个女性的影像,而且还穿着白裙……
我擦……
月灵?
我才想到这儿,那身影便已经接近了我,接着我就感觉额头一阵剧痛,那虚影竟然狠狠打了我一下!
抱着头部,感觉就像是被榔头敲中一般疼痛。
“肖辰……我们……才是……一类……”
月灵的魔音又开始出现了,我尽量不去聆听这些鬼话,而是拼尽全力将那里边的盒子猛然全部拉出,然后果断用开山刀对着盒盖正面一刀劈了下去!
这次的盒盖要脆弱多了,我这一刀下去就将盒盖劈开成了两段,里边竟然掉出来了……一堆头发!
靠,很多时候头发都是可以给人带来极度恐惧的,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只见这头发无风自摆,就好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在拿着同样看不到的吹风机在吹动那些发丝一样。
接着我眼前就开始出现一些莫名的幻觉了。
并非清明梦,而是那种直接交替重叠在我面前的幻象,幻象的背景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三个贯通连接的地下小房间。
每个房间里都出现了一个月灵的影像,明显是在同时展现三段不同时间发生的故事。
左侧的房间里,月灵正坐在唯一的床铺上,面色阴沉,她对面的笼子里关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在哭,月灵在微微发抖。
右侧的空房间里,月灵像着了魔一样原地转着圈,在她的身边散发着一些诡异的白色气息,很像是寒气。
而中间房内的景象则是最为诡异的,月灵双目空洞地站在正中央一动不动,活脱脱像一个僵死直立的尸体。这中央房内之前我所见到的瓜果蔬菜粮食都不见了,而是换成了一些环绕于四周的人偶,这些人偶造型诡异,都是那种缺胳膊少腿儿的残疾样。
这些画面相当不真实,但却又切切实实展现在了我眼前……
下一刻,三个幻象中的月灵同时朝我隔空扑了过来,自然也带着那种呼啸的怪叫声。
我感觉错乱了……
幻象和真实世界第一次交织在了一起,感觉本应只存在于脑中的幻象,现在却具备了实体攻击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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