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这八成还是和桃源岛的人有关系,如果赵有匡和他们有合作,那桃源岛人肯定也会相应提供一些支持她的手段,比如寒气的植入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哨兵又低吼了几声,不过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怒意,而是类似于一种呜咽的声音。
哨兵是在冲我叫……
我朝它第二次看去,这次由于近在眼前,我得以将哨兵的全身上下看了个一清二楚。
它身上的确全都是血,而且看起来也就是它自己的,因为它透过那些凝结成块的毛发,我能看到很多的伤口横亘在它身上,从头到脚几乎布满了,感觉它简直像是穿过刀锋林钻出来的一样。
艾米低头朝它身上仔细看了看后说道:“好像没有枪伤,都是冷兵器留下的。”
贺云松也点头说道:“它会不会是被月灵伤成这样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太可能,因为月灵的手段我太清楚了,如果她真的能刺哨兵这么多刀的话,哨兵也不可能从她手里活着逃走了。
说白了就是……以月灵的习惯,这样的伤口不大可能出自她手。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些伤口,深浅长度都不相同,明显不是同一种兵器砍出来的,我感觉这更像是……哨兵在一场混战中穿越战场时所留下来的……也可能是它自己也参与到了这场争斗之中。
而且通过晨曦的伤口检测,他可以确定这些伤口所出现的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不会超过一天。
一天……
我们现在距离最近的一个冲突点也就是在秦淮山脉了,附近只有那里在一天之内发生过战斗,难不成……哨兵当时也在那边?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月灵早就把哨兵送给赵有匡了?
而哨兵之所以顺着路径一口气找到我这里来,莫非是因为它在秦淮山脉里边闻到了我身上的蛊性,这是一路追过来了?
嗯……
我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了,因为紧接着我就看到哨兵和冰花二人同时起身,开始直奔着我们的下水道营地方向跑了起来,两只蛊物跑动的同时,身上还散发出了大量的寒气。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感觉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着那些还在持续外泄的寒气……我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两个蛊物……根本就不是来找我的!
它们现在是在奔着段晓晓而去呢!
难怪它们要拼死杀死那个“面粉男”,因为“面粉男”明显想对段晓晓不利,这才触碰到了它们的底线。
“快跟上!”我冲其他人招了招手,现在也管不了那些半感染者发现我们营地的后果了,我带着一群人很快就回到了下水道的入口处。
这边的人见我带回来了一批新的半感染者,都惊讶不已,我暗自交待艾米和贺云松先稳住这几个新来的半感染者,因为他们都是被桃源岛人救过的,在得知我们和桃源岛人的敌对立场后,免不了会产生误会。
当下艾米和贺云松将那几个半感染者请到了距离入口内侧最近的小屋里,我则和其他人一路跟着哨兵、冰花继续朝里跑去。
果不其然,两只蛊物的目标就是段晓晓的房间,而且随着他们之间的间隔距离越来越近,寒气的浓度也越来越高了,到了最后,简直都像是有人在使用灭火器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段晓晓发出了一声尖叫,听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同时她似乎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像是梦话呓语一般。
“你们守好四周!不要让其他的人靠近!”我立马吩咐刚刚赶来的陈梦雨和夏然,以及周琪琪、兰杏等人,让她们将其他闲杂的人都支开,毕竟段晓晓的事情连我自己都没搞明白,而且我们这里的人本来就有些提心吊胆,我可不想让这事儿印象大伙儿的军心。
陈梦雨和夏然他们都是一脸严肃地点头离开了,附近那些赶来想看情况的人也都被驱逐走了。
我让剩下的人都守在段晓晓的屋子外边看好一切情况,我自己则带着哥猜走到了段晓晓门前。
现在哨兵和冰花都焦急地蹲在房门口,以它俩的力气是完全可以破门而入的,不过它们都没这么做。
反倒是里面的段晓晓正在一下接一下撞着房门,听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我赶忙将门一把拉开,正好看到段晓晓面色惨白地倒跌了出来,她的脸上除了绝对的白色之外,还有一些诡异的青色,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着,浓烈的寒气正从她的口鼻耳中喷涌而出。
现在就连哨兵和冰花的眼神中也能看出极度的紧张了。
其实如果排除掉寒气带来的视觉效果外,现在段晓晓的状态我还是很熟悉的……
当然,这个熟悉的程度是针对于我之前还没有办法灵活适应清明梦影响时候的反应,也就是那些我被动接受清明梦时的反应。
现在的段晓晓肯定也处于这种清明梦的影响之下,不过她看上去不像是在“做梦”,而分明是有人在试图利用清明梦的联系来控制她,或者说是借助她的身体来探查情况。
我急忙扭头问哥猜该怎么办,接着就见他拦着我让我往后退,他自己则进到屋内,将段晓晓的身子强行拽起来朝墙边靠去。
而此时房间内侧的段龙因为看到段晓晓被拖拽,立马暴怒了起来,试图袭击哥猜,被哥猜转手一只蛊虫就砸在了脸上。
那蛊虫是一只类似甲虫的东西,贴到段龙面皮上后,他立马像中了睡眠咒一样昏睡了过去,看来这些蛊虫的作用还真是花样百出……
将段龙治服之后,就见哥猜两指一并,对准段晓晓的腹部就按了上去。
“你干嘛呢?”我吓了一跳,因为哥猜那一下的幅度相当的大,感觉都能把段晓晓的肚皮刺穿了。
而且段晓晓也明显感觉到了剧痛,抽搐的幅度也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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