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发现，此时此刻的上官云枫竟然比过去他说过所有残忍的话，做过所有残忍的事情，都让她绝望。

随着这个认知在乔夏的心里扎根发芽，乔夏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抽搐般的疼痛。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嘴角露出张扬的笑容：“是，我什么都不是。在你上官云枫的眼里，我乔夏自始至终，就什么都不是！”

可不就是什么都不是吗？

如果她在他心里但凡有过一点半点的重要，也许他们早已经在一起，如所有相爱的情侣一样幸福着，吵闹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如果她在他心里但凡有过一点半点的重要，也许她根本不需要远走他乡，在那陌生的大洋彼岸一边说着要忘记，一边却耗尽所有心力，成为他喜欢的‘聪明人’。

如果她在他心里但凡有过一点半点的重要，也许即便一切都没变，那么在他们的一夜-缠-绵过后，也不应该是现在的这个状况。

可惜……

可惜……

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是没有如果的。

所以她乔夏只能在这一切发生之后，小心翼翼的维护自己在上官云枫面前所剩无几的尊严。

这般想着，乔夏再次开口：“可那又怎么样呢？上官云枫我告诉你，六年前我可以离开，六年后，我照样可以。”

听到乔夏的离开两个字，上官云枫心中一阵刺痛。

天知道，他是真的不希望乔夏走的。

很多事情都可以发生，任何人都可以从他的身边离开，唯独乔夏，他不允许。

或许是因为乔夏当初的离开让上官云枫受了六年折磨的缘故，随着乔夏的离开两个字落入上官云枫耳膜的一分钟后，他说出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只图一时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