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大半原因也是太子将傻子弟弟护得够严实。
七皇子对他却始终都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冷笑一声:“我可去你的吧!还闲散王爷,我用得着你一个半只脚迈进棺材的既往不咎?!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听到这仿佛诅咒他必败的一句话,二皇子眼神彻底沉了下来:“你如此不识好歹,便莫怪我不念着兄弟之情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扫了皇子公主们一眼,似在打量着哪个更听话似的。
皇子公主们往日就怕他,这会儿见他如此阴鸷冷漠的眼神,都不由吓得低头,也就年纪较大的九皇子和十公主还算镇定,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眼神。
而面对他如此堪称大逆不道之语,御史文官们的骂声已经快要掀破房顶了。
武将们更是忍不得,直接冲上去就准备动手,被激怒的御史们直接跟上。
二皇子身边看似没人,可但凡有人对他动手,外头总能冲进人助他,几个武将更是被韩锡阻挡在外。
他一个文官,素来也从未与人动过手,谁也没想到他身手竟如此之好。
二皇子安排在朝堂的几个暗棋本是与韩锡一样的身手,今日用来以防意外的,谁知却被裴承允率先揪了出来,闹得他这方能动手的竟只剩下个韩锡。
二皇子虽未因此动怒,心下到底是不痛快的。
而因为他们的动手,殿内众人惊慌不已,二皇子又堵着门,他们便只能往更深处退去,尽量避免误伤。
建文帝被太子护在身后,又有武将们在前格挡,一时还未有叛党能向他下手。
“母亲,定南伯不在。”一片混乱中,裴羡轻声在赵瑾耳边道。
赵瑾也皱眉开口:“莫不是带着叛党在外头?”
她看向定南伯夫人和韩锡的夫人,两人皆脸色惨白,早在那边动手之初就已经被守在外侧的太监们拿下,女眷们更直接离她们八丈远,像是生怕她们下一瞬就拿出刀来杀人一样。
可即便殿内宫女太监们不少,却似乎也难抵挡二皇子的攻势,奇怪的是外头并未有侍卫进门援助。
而面对眼下如此乱象,建文帝却丝毫不退,坦然站在那里,看向二皇子的眼神复杂难言,也失望难言。
二皇子对上他的眼神,忽地笑了一声:“父皇在想什么?想自己英明一世,却为何养出的儿子个个不孝,妄想逼宫弑父?还是在想儿臣究竟如何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这里?”
建文帝没开口。
二皇子自问自答般,悠悠然说起了第二个问题:“直隶兵马尽在我掌握,困住京郊大营不在话下,京城么,我安排于民间的私兵被裴承允弄出来不少,说来的确成了废棋,其余不成气候,那孑然一身又无兵马的我,如何能安然无恙走到这里,走到父皇面前呢?”
这也是所有人好奇的一点。
不由地,众人都抬头看向他。
而建文帝额角青筋跳动半晌,似是缓和了怒意,方才冷冷看着他开口:“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