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至颠(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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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群聚集程度越来越高,从其他州召集而来的国民警卫队全副武装严正以待,防暴盾牌整齐得沿着街道延伸,将水流一样的人群引导着向前走。? ? 人群的移动带着嘈杂的抗议声,劝导声,工人们希望同样受到经济危机影响而薪水降低的警卫队队员们也加入到示威队伍中来,他们的口号很简单,要工作,反裁员,反降薪。随着示威队伍越来越接近新建成的总统府,越来越多的市民加入了其中,饥饿和寒冷影响之下,人们的口号声响却没有受到影响。面对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场面,警卫队出动了重型武器,卡车载着更多的队员就横在街道中央,阻挡着游行的人群跨过一个街区到那边的总统府去。尽管此时的总统府已经因为整个城市的紧急状态而秘密撤离到空无一人,但作为合众国最高权力体系的外在象征,还是成为了警卫队一定要去保卫的目标。

公基委员会的庄园里,候任总统福克林和任期将在几天后结束的现任总统哈弗尔,都在会议室。委员会里爆的争吵似乎与两人无关,一个在毫无压力得抽着雪茄,无聊得吐着烟圈,而另外一个则坐在轮椅上,摘下了眼镜仔细看着自己的掌纹,明显是在消磨时间。争吵不能解决问题,可是为什么还要争吵,福克林嘴角的微笑其实就是嘲笑。值得嘲笑的不仅有这些委员们,还有自己的前任。作为公基委员会的成员,哈弗尔并不优秀,鬼知道他怎么会在四年前被委员会推举成为候选人,和作为配成的竞选对手一唱一和之后当了一届总统。在总统任内,公基委员会的计划和决策被不折不扣得转化为各种政策,哈弗尔是个不错的传声筒,但绝不是个有头脑的领导人,结果是,合众国的展指数不断降低,直到变成负增长。哈弗尔当年许下的豪迈承诺也成了个年轻的笑话,说不定在城里街上飘扬的游行标语里,就有嘲笑梳着漂亮胡子的哈弗尔呢。福克林在等待一个机会,当这个机会到来的时候,会场里那些大声争吵喋喋不休的人们应该已经精疲力尽了,他将提出一个内容非常复杂而完整的报告。他要把自己的主张告诉委员们,因为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福克林将自己的两条腿稍稍抬起又放下,如果不是在会场,他早就按照医生的嘱咐适当得做少量活动了,这些奴才式的同伴,自从二十多年前和主宰者直接联系得到方案后,反倒是更加保守了,邦特如果还在世,估计会对自己努力的结果被白白浪费而感到愤怒。当年,新任总统邦特,再一次刻意的伪装秘密出行的路途上,乘坐弗吉尔号军舰,按照主宰者的要求和指示,到达了著名的魔鬼漩涡海域,并独自一人被主宰者带离了军舰。整整失踪七十个小时后才被送回到弗吉尔军舰。就是那次失踪,邦特带回了和主宰者谈话甚至可以说是谈判的结果,公基委员会被给予了相当的尊重,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委员会成员们知晓了更多关于主宰者的信息,也印证了过去对主宰者的很多猜测。可以说,一些秘密的盒子被打开了,可是他们知道,还有更多的盒子里装着秘密。比如,带回的很多方案,技术,不要说对合众国来说,就是任何一个地球人,恐怕都是神奇而神秘的。不过,显然有些方案中不够细致的东西被拿来执行的时候,效果变得很糟糕。比如引了城里的游行。

福克林清清嗓子,拍手以引起他人的注意,他认为言的时候到了。他扬起手里的一份厚厚的手写报告,开始了言:各位委员,在我还没有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的时候,我就开始对社会中的很多问题做研究了,而其中的有些问题对我而言,甚至过了当年橄榄球对我的吸引力。我有时会忘记自己的紧张训练课程而埋头研究。先生们,难道你们没有现方案中本身隐含着一个悖论般的规则吗?这个听上去有些古怪的说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哈弗尔也放下了准备再次点起一根雪茄的想法,看看这个前橄榄球明星,现在的候任总统先生要表什么高见。福克林来自一个委员会世家,虽然他并非是老福克林先生的亲身儿子,还是继承了老福克林的委员职位,并在进入政界二十年后,被委员会推举为接替哈弗尔的人。委员们知道,其实对福克林的尊重本质上就是对他们自己选择的尊重,更何况福克林的确是个优秀的年轻人,不仅身残志坚,而且对很多问题有着独特而犀利的看法,往往能集中问题的要害。福克林告诉大家,在主宰者给合众国设定的方案中,社会生产资源的扩大在生产,递增的倍数越可观,这是事实。但是由此带来的副作用也日渐显示出来,社会中的资源掌控状况出现了严重的分化和对立。整个社会资源占有结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没有沙子的沙漏,一旦掌握着巨大资源的社会阶层和掌握少量资源甚至根本不掌握资源的那个阶层之间的连接一旦断裂,社会将出现可怕的崩溃。有的委员似乎已经听明白了他说的,不由得扭头透过窗户看向城市的方向。

日曼人不想关注遥远的艾美瑞克人在忙碌些什么,也不想关心一条河之隔的弗兰斯人有没有面包吃,他们关心的是为什么日漫人没有面包吃。每天从早到晚的辛苦排队只能得到可怜的定量供应的食物,往常定期进行的食物安全检查也进行不下去了,因为面包里都已经出现了橡树子粉末。尽管如此面包也无法按照正常的量供应的,寒风中的人们彼此闲聊时谈到的那个疯子,或许未必疯傻,他的说法也不无道理。在上一次的耀武扬威占有了大半个欧罗巴之后,非但日曼皇帝,就连普通日曼人,也认为一个强大的祖国将走上快车道,新的地球强国将不再是不列斯人。可是那样的美好满打满算也就持续了几个月而已,一来是不知道为什么帝**队突然拿不出那么多的军费了,二来在与弗兰斯人的战争中使用的秘密武器制造技术被不列斯人掌握,双方在欧罗巴的战争很快陷入僵局。帝国在东方战线上和沃罗思人的战争距离结束还遥遥无期,更要命的是不列斯和沃罗思达成盟约共同对付日曼帝国,此时的沃罗思军队像是换了士兵一样战斗力大增,帝国的主力军被牢牢牵制在东方战线,皇帝费烈像是个资金断了链条的老板,在实力难以为继的时候,被不列斯人和最终加入不列斯一方的艾美瑞克人紧逼到了国境线。几乎是大逆转,不久前还在逼着弗兰斯人签条约的日曼人也尝到了屈辱的滋味。费烈对战局的失望转变成了他对很多人的不信任,他和罗思德的关系是从秘密中开始的,也秘密得结束了。费烈本打算消灭掉这个盟友以免他和其他国家结盟,哪知道还没有部署行动,罗思德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