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病房,行走于走廊的丰自明惊讶的顿住,心里激动的,瞬间忘了回应。
凌楚翘也不在乎他的回应,自顾又说着,“我在警察局,今晚上跟朋友逛街的时候遇见你那个情妇,我们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就是黎美菁啊,不然你还有几个情妇?”
“我动手打了她,心里很害怕就过来自首了。”
“现在我们两个都在警局啊,她说我绑架她。”
“你想跟她说话?”音量忽然拔高,“想跟你她说话自己打她电话啊,我凭什么要把自己手机递给她,我还嫌她脏呢。”
“城北这边的警局,你爱来不爱,反正我也不想再跟你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过了。”
电话挂断。
从始至终丰自明都没说过话,前面是激动的忘了,后面则是懵了。
警局内,挂掉电话的凌楚翘,手机没收,眼睛湿哒哒的,直掉金豆子,哗啦啦,说哭就哭。
她连忙抬手,用衣袖擦泪。
格外用力的,擦得眼睛疼,一边擦干了另一边又流,如此反复几次才把眼泪止住。
眼睛也成功的红了。
“不好意思啊,一时没控制住情绪。”说话都带着鼻音,顺带着还杂夹着吸鼻子的声音。
从听到她叫出老公的时候黎美菁就傻了,直到她挂掉电话才邹然反应过来,转眸看向审问她们的警察,见对方盯着哭泣的凌楚翘,立刻激动的反驳,“你不要相信她,她是骗人的,他们根本就没结婚。”
警察闻言转眸看她一眼,再看向凌楚翘的目光就又变得严肃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楚翘猛吸鼻子,刚哭过,声音还是哽咽的,“没有正式结婚,但是双方长辈都承认的,正准备筹备婚礼的未婚夫妻。”
轮演技,再来个黎美菁也不是她的对手。
“根本就不是这样,他们已经分手了。”黎美菁立刻尖着嗓音反驳,好像这样就可以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一样。
比起她的激动,凌楚翘是不疾不徐的扭头看她,“男人偷吃的时候,已婚可以说成未婚,被拆穿了可以说自己会离婚,类似这种哄骗女人的话,比比皆是,你要不是不信我可以当面打电话给双方家长,或是我们把他叫过来,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黎美菁被她这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内心很不平静的她,轻而易举就被胸有成竹的凌楚翘带偏了,硬把一场绑架案给带成情敌撕逼大戏。
且自己还是落败那方。
凌楚翘乘胜追击,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我打了你我承认,但你说我用脚踢你,那请问我踢你哪了?”
“......腿上,腰上,都踢了。”几秒的犹豫,黎美菁的反应又慢了。
这一慢就变相的证明,她指控的踢人这项极有可能是污蔑。
凌楚翘心中暗笑,但面上还是被男朋友劈腿的悲戚摸样,低问,“你是不是还想说我踢的特别用力?”
“是。”一个字说得格外肯定。
凌楚翘不跟她争了,转正脑袋,看向坐在对面的警察,“我做过的事我都认,我没做过的,也决不允许污蔑,我请求你们给她验身,如果真踢了,用力踢了,身上总会留下点痕迹的。”
她方才回房取监控时也调到最后看过,女人的身体白白净净,没有一丝被欺负过的痕迹。
一听到验身,黎美菁就自动想到要脱衣服,而一想到脱衣服,脑海里就浮现今晚的经历,顿时惊慌,紧紧拉着自己外套,连连摇头,“我不要验身。”
这反应已不需要凌楚翘再为自己洗白,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再扔下一个刺激黎美菁的炸弹,她说:“我们今晚发生争执的地方,现场是有监控的,我可以托人去把取过来,当着大家的面重放,证明自己真的只是打了她。”
紧捂着衣服的黎美菁倏然睁大眼睛,转身瞪着她,心慌的,“监控,什么监控?”
“当然是我们今晚从碰面到各自散开的全部的监控视频啊。”凌楚翘解答。
从她进来到现在,短短几分钟对话让她确定,黎美菁如她所愿的,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今晚被脱光猥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