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点头,又问:“去传话的蓉哥儿可回来了?”
婆子摇头。
尤氏有些担心,便起身叫人去找贾珍。贾珍正忙着招待几位贵客,脱不开身。尤氏却不依不饶,又叫人传了一遍话过去。正巧大家都在同贾政作诗,贾珍不擅这个,便抽空过来见了尤氏,劈头就一顿埋怨她。
尤氏委屈抹泪,“我嫁进这家子做媳妇儿,自该尽本分。若不是为了你那不争气的儿子,我何至于上赶着寻这份儿气受!”
“又出什么事儿了?”贾珍不耐烦地问。
“我问你,蓉哥儿一大早儿就替你去玄真观传话,怎么这会子还没回来,会不会有什么事?”
贾珍蹙眉想了下,“可能是小孩子贪玩,路上耽搁了。”
尤氏摇头,“他早就盼着今日的宴席,家里有好吃好喝还有好戏看,外头有什么好玩?照理玄真观也不远,只传个话早该回来了。我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老爷快派人去找找吧,就是没事儿,留个心总不会错。”
“真麻烦!罢了,我打发人去,却也不能为个孩子耽误了宴客,前后院该开席就开席。”
贾珍打发了尤氏,忙兴冲冲地去给客人们赔罪,三两杯酒下肚,就把之前答应尤氏的事儿给忘了。
开席后,便有清乐坊姑娘们献歌献舞。贾珍瞧见那柔弱无骨的身段,顿然神魂颠倒,更兴奋了。他喝到在兴头上,就忍不住闹她们,逼她们唱露骨的歌儿,作势还要楼上去亲。
贾政见此状,忙拉住贾珍,劝他收敛些。
“咱们家好歹是簪缨世族,而且你刚出孝期,就当着外人面儿这样□□,就不怕被戳碎脊梁骨?要玩私下里玩去,别忘了这是你父亲的生辰,不是你的!”
贾政说罢,就带自己的侄子跟在场的众位赔错,笑称贾珍是醉了,这就带他去醒酒。
贾珍虽心有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贾政是他长辈,便闷闷不乐地跟着去了。
贾政看出贾珍有情绪,拉着他小声道:“你不就喜欢那个领头跳舞的么?一会儿叫人带去你房里就是,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身份。”
贾珍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真的?可……清乐坊是官家的,虽能使钱外借出来,可姑娘若是自个儿不愿意,也不好强逼着她们卖身,这要出了事儿就不好办了。”
“有我呢。”贾政给贾珍一个放心的眼神。
贾珍顿然乐开了花,忙对贾政千恩万谢,这就要去房里等着。
“嗳,你急什么!你是主,你走了那在座的宾客怎么办?”贾政问。
贾珍贼兮兮笑:“哎呦,我这酒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了,还要劳烦二叔帮忙照应了。”
贾政看一眼那边的理国公,摆手示意贾珍可以走。待贾珍一离开,贾政便整理衣襟去给理国公敬酒,跟其谈了许多自己的政见,得到理国公的几番夸赞之后。贾政这才邀请大家去游园看戏,好似他就是宁府的主人一般。
……
福禄堂,东厢房内。
贾珍拽着美人儿的衣衫,就给她逼到床角。眼见那姑娘抱胸还想逃窜,贾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冲其啐了一口。
“今儿个你不从也得从!你若肯好生伺候老子,让老子弄舒服了,什么金银财宝都舍得给你,帮你赎身也可。但你若不识好歹,就别怪老子下手狠,不会怜香惜玉。”
说罢,贾珍就朝她身上扑过去,三两下就撕烂了这姑娘的衣裳。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贾珍不去管,还要弄,就听外头有人不停地喊“大爷”。
贾珍兴致顿然灭了一半,气急败坏地喊人进屋。他瞧见是管事俞禄,更气不打一出来。
“敢搅老子兴,我弄死你!”
贾珍裤子也不穿,跳下床抬脚就要踹他。
俞禄吓得抱头跪地,“大……大爷,老……老……老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