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伸手抱住喝的酩酊大醉的傅默橙,叫她,“傅默橙,醒醒!”
“你也别叫了,我刚听酒保说,这两个丫头喝了十来杯长岛冰茶,估计睡到明晚都不一定能醒!”
林薄深脸色冷沉,说:“你跟我一起送她们两个去我家。”
盛怀南瞧了一眼怀里的叶唯,说:“她们两个一起去你家怎么睡啊,你带橙橙回去吧,这丫头我帮她在酒店开个房。”
林薄深提醒:“叶唯是傅默橙的好朋友,你最好别打什么歪心思。”
盛怀南“切”了一声,“我有这么混蛋?林薄深我还是不是你兄弟啊,我至于么我?”
林薄深提醒归提醒,倒是信得过盛怀南的人品,不然也不会跟盛怀南如此交好,还一起开了律所,成了并肩作战的兄弟。
分道扬镳后。
林薄深背着醉酒的傅默橙,走在帝都初秋的大街上。
现在是帝都晚上的十点多,街道上的繁华还未落幕。
背上的人,忽然哭了起来,抽噎着,说的不知是酒话,还是梦话,“林薄深……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不好看吗?我觉得我比曾黎好看……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
林薄深听着女孩带着哭腔的一把小嫩音,不由心疼,微微侧眸,看向靠在他颈窝边绯红的小脸。
“是我不配。”
他需要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才能不用仰望她所在的圈子。也许,拼搏奋斗、穷极一生,也无法与她所拥有的环境,站在一个高度。
天上翱翔恣意无拘无束的飞鸟,又怎么会看上池塘里卑微弱小的鱼。
后背上的小女孩,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林薄深……你问我可以喜欢你多久……如果我说……我可以一直喜欢你呢?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是认真的……”
可她才十八岁,她的光芒万丈才刚刚开始,精彩的人生甚至还没开始,她现在所说的喜欢,等再过个五年、七年、十年后,再回头看她对他的这段感情,又会不会觉得不值,与一场笑话一般。
她生活的那个圈子,有那么多家境优渥自身优秀的人,他一定不是她见过最优秀的那个,她那么好,好到林薄深不敢轻易去亵.渎。
“橙橙。”林薄深放低声音唤了一声背上的人。
本以为她听不到,却不曾想,她迷糊的“嗯”了一声。
“你值得更好的。”
搂在他脖子上的小手,更紧了,背上的女孩含糊不清的说:“可我就喜欢你。林薄深,我只喜欢你……”
爱情里,哪里有什么更好的人,更不存在什么值不值得,去他的,她现在就喜欢他,就只想要他!
……
傅默橙一路不安分,在林薄深怀里动来动去。
好不容易抱她回了家,将她放到他床上,低声哄劝:“乖乖躺着,我去打盆热水。”
傅默橙四叉八仰的躺在床上,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
等林薄深从浴室打来一盆热水,却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傅默橙?”
林薄深走过去一看,这小丫头已经滚到了地上,却双手抱着双膝,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他。
林薄深放下手里的那盆热水,单膝跪地,俯身看着她,耐心的问:“怎么了?”
小女孩嘟囔着小嘴,伸手指了指额头,乌沉的眼里隐有雾气,脆生脆气的说:“摔到头了,头疼!”
林薄深一愣,连忙去查看,伸手摸了摸。
傅默橙喝醉酒,更像个小孩子了,撒娇的钻进他怀里,小脸蹭了蹭,说:“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