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深也没有小气,大手插.入她浓密的发丝间,扣住她的小后脑勺,吻了吻她带着酒香的柔软嘴唇。
很软,比小时候吃的棉花糖还要软,一吻便会上.瘾的那种。
林薄深轻轻叹息一声,声音喑哑覆上一层淡淡的情愫,“橙橙,别再gouyin我了,我真的会控制不住。”
“不叫橙橙。”
“嗯?叫什么你还没告诉我。”
女孩抱住他的脖子,唇瓣凑到他耳边去,像是说悄悄话那般,偷偷说:“叫我默默,没人这样叫,以后只有你一个人那样叫我,这是你对我的专属称呼。”
林薄深侧眸看着她,眼底笑意深邃而明朗。
见他不说话,傅默橙抱着他的脖子摇了摇,“林薄深,好不好?”
“好,默默。”
林薄深将她打横抱起,抱到床上去,“该睡觉了,别再闹了,嗯?”
“我不想睡……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件事……”
林薄深哭笑不得,抬手摁了摁眉骨,没想到喝醉的她会这么难缠,“还有什么事?”
女孩柔软的指腹,压在他薄唇上,霸道的宣示主权:“以后不能让曾黎吻你,其他女人也不行,只有我能亲你!”
林薄深想也没想,薄唇就吐出一个字来,“好。”
傅默橙的小脸立刻笑开了花,卷着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
目的全都达成了,开心的乐不思蜀。
林薄深看着拱成一团的小东西,隔着被子,大手轻轻拍了拍她,“晚安,默宝。”
……
林薄深关上房间的门,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却再也没了任何睡意。
他的心,因她澎湃。
他这二十五年的人生里,澎湃不多,迄今为止,只有三次。
一次,是他收到帝都大学法学系的录取通知书;一次,是他守在手术室外,手术室的门打开后,医生走出来对他说,母亲的手术很成功。
还有一次,就在今晚,一个怀着赤子之心的女孩与他说,在她心里,他是特别的那一个,她会一直喜欢他,他是她的。
不在意他的贫穷,不在意他贫贱的身世,只单单是喜欢他而已。
十七岁那年,父亲因为一起绑架案入狱,那时,他正值高考。
那起绑架案,轰动全北城甚至是全国,他与母亲都恨透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害得他们在街坊邻居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害得他连高考都发挥失常,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
那一年,林薄深是怎么过来的,他永远印象深刻。
十七岁,一个正常少年人生刚开始的时刻,却一瞬灰暗,像是被上帝判了死刑一般,世俗那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的念头来,全世界所有人仿佛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流言蜚语能毁灭一个人的生的希望。
他与母亲被迫搬出原来住的小巷,去了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他开始艰苦的复读,夏天蚊子叮的满腿都是包,他却眉头却不曾皱一下;冬天寒入骨,却没有任何的冷,比得上他的心。
寒心似铁,最终他以全市第一名的好成绩,考入了帝都大学法学系。
学法律,是为了提醒和鞭策自己,不要做父亲那样卑劣的人,更是为了让那些如他父亲那般卑劣的人,都无法罔顾法律,最终接受法律的制裁。
后来读研学金融,是为了更快的挣钱,改变他与母亲的生活条件。
林薄深自认,自己的那颗心,早已被世俗冰封,冷硬的如同一颗顽石。
可未曾想过,原来他还会因为遇到一个人,她无条件的挡在他面前,用弱小的身躯护住他的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凛冬散尽,星河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