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看着她底气很足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傅默橙,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说话真的让人很不爽,很欠揍。”
傅默橙用吸管捣了捣果汁,吸了两口,“哦”了一声。
曾黎摇头,道:“傅默橙,你就完全不好奇我是什么时候对林薄深死心的吗?”
傅默橙道:“如果你想说的话,我愿意聆听。不过,你对林薄深死不死心,这件事与林薄深毫无关系。”
呵。
长着一副天使的面孔,说话却一如既往的毒。
曾黎反问:“你是不是从不觉得,有任何女人可以从你傅默橙身边把林薄深抢走?”
“是。”
曾黎道:“七年前,我就有一个那样的机会,但我的教养和尊严,不允许我那样做。”
傅默橙:“什么时候?”
曾黎淡笑着说:“那时候你跟林薄深彻底分手了,你休了学回了北城静养,林薄深那会儿经常一个人在家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那时候我经常去绿城公寓,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趁着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跟他睡,让他对我负责。如果那时候我真的那么做了,你,傅默橙,大概是再也不会要林薄深这个男人了吧。”
“可你如果真的趁人之危做出这么低贱的事情,就算我跟林薄深真的完了,可你也完了,林薄深根本就不爱你,就算他跟你结婚了,你也是守活寡,那样,你不仅是破坏了我和林薄深,同时,你也毁了你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曾黎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到了一切后果,所以我的理智让我清醒。”
傅默橙道:“你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从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知道林薄深完全不喜欢你,所以你也不会在林薄深身上浪费时间。”
曾黎自嘲的淡笑,“你把我想的太理智了,你跟林薄深分开的那七年,林薄深独自一个人在纽约打拼,我曾多次飞去纽约找他,就算不谈感情,我们之间谈谈工作和金融我都觉得是好的,我曾想着,就算他暂时忘不了你,可我曾黎,与他林薄深志同道合,我常伴他左右,与他谈论工作,就算做不了红颜知己,好歹也是个蓝颜知己,日子久了,他知道跟你再没可能,就会渐渐地开始新的感情。可我……到底是低估了他对你的执念,我后来才知道,他在纽约打拼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傅默橙,你就像是刻在他心里的刺青,我曾经也想放下尊严的去追求他一把,我想,你傅默橙不就是靠缠着他把他追到手的吗,你能,我为什么不能,可我发现,这个男人对我一点男女意思都没有。跟我在一起时,他总是谈工作、谈国际金融形势、谈风投,其实他不知道,有时候我也想跟他聊聊生活,哪怕是聊聊你也好。”
“如果他跟我主动提起你,聊到你的话,说明也许他渐渐愿意去直面你们已经过去的感情,可是,林薄深从未从你们的感情里走出来过。”
“傅默橙,我知道你很好,你家世好、聪明、又足够漂亮,但你的性格一点也不好,你任性、黏人还不成熟,对林薄深总是胡搅蛮缠,我一直觉得你根本不适合林薄深,甚至我觉得,你跟林薄深婚后没多久,就会发现性格不合而离婚。”
傅默橙不以为然,“可你口中我的缺点,在林薄深眼里,那些并不是缺点。”
“是,在林薄深眼里,你的任性、黏人、骄纵,全是优点,他就喜欢你这样,有时候我安慰我自己,是林薄深眼光差,喜欢自讨苦吃,才会选择你这种女孩。”
傅默橙:“你说我说话欠揍,你说话才欠揍。”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傅默橙,你敢说你不任性不骄纵不黏人?”
傅默橙:“林薄深说,我可以永远任性,他喜欢我任性的像个孩子,至于骄纵,他惯的,至于黏人,我不黏着他,他也会黏着我。”
曾黎轻嘲:“所以我输了,我不是没有你傅默橙优秀,我是输给林薄深对你傅默橙的喜欢和宠爱,傅默橙,我真的希望,你在和林薄深的未来婚姻生活里,你能感觉到一次危机感。”
傅默橙漫不经心的:“那可能是林薄深比我先死的时候吧。”
曾黎:……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