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巡察使的便宜之权,也是在遇到谋逆,造反,兵变,叛乱的时候,才能启用的。”
“您在南宁郡之举,看似大快人心,却也是对我大赵律法的亵渎,若是此后官员,尽皆以您为准,那岂不是说,只要是个巡查官员,就能肆意杀人了吗?”
刘清不愧一州长史,纵然是面对晋王赵钰,也丝毫不退后半步,至于别驾周铭,虽然没有说话,可仅是站在长史刘清面前,就足以证明他们态度。
晋王赵钰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开口问道:“两位大人所言,倒是有理,不知以两位大人之意,本王该如何处置这徐州官场呢?”
晋王赵钰的妥协,让在场所有的官员们都是一愣,下一刻,他们神情一松,刚才的紧张害怕,也逐步的放了下来。
说白了,问罪调查之举,是很难查出痕迹的,他们为官多年,对于这其中的一些隐秘,知之甚深纵然是晋王赵钰花费大量时间彻查,也最多揪出来一些小家伙罢了。
只要他们一起合力,将某些人拖出来,让晋王赵钰有了政绩,他可不就离开了吗?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都是这个徐州的主官,至于损失?无非是再来一年两年罢了。
他们等得起,也拖得起。
众人的样子,晋王赵钰自然看在眼里,可他好像看不到一样,就是对着刘清和周铭两人,笑着开口问了起来。
“长史大人,別驾大人,你们宦海浮沉多年,不如这样,本王如何查案,如何问罪,就让两位大人来教本王,可否?”
听着晋王赵钰的话,长史刘清嘴角上扬,原来堂堂的晋王殿下,也只是欺软怕硬啊!
“既是王爷所请,下官自当效命,我徐州官场数百位同僚,同一时间查探,总归是有些缓慢,这样吧,本官组建纠察组,配合王爷行动,如何?”
而就在他兴致勃勃的开口说出自己的办法之时,身边的別驾周铭猛然向前一步,一把把长史刘清给拽了过来。
“闭嘴,你疯了是吧,难道你听不出来,那晋王赵钰乃是在讽刺你吗?你看眼前这架势,他晋王赵钰是准备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嘛?”
两人的声音,晋王赵钰自然听到了,不过,纵然是此刻醒悟,也是太晚了啊!
不过,仅是刚才的话语,他可是又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啊!
按理来说,长史在徐州之地的排行,可是在別驾之前的,可刚才的变化,明显是这別驾周铭开口呵斥,而长史刘清却什么都不敢做。
“哈哈,真是好玩,本王都亲自过来了,你们这些家伙,竟然还想着和本王玩这一套,怎么,觉得你们人多,本王就不敢对你们动手了吗?”
“是,世间诸国,皆有法不责众的律法,然,在本王这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谁会因为犯罪之人众多,就会逃离我大赵的律法。”
“本王和你们玩了这么久,说白了,就是想看看,你徐州之地的官员们,会不会死心,至于所谓的证据,本王这不是手里就拿着的吗?”
此言一出,纵然是长史刘清和別驾周铭,也都脸色铁青,从一开始,这位晋王殿下,就是在试探他们罢了。
晋王赵钰初来乍到,尽管掌握了一些证据,可有些东西,是查探不出来的,就如同他们西位徐州主官的关系,若是单凭借证据,谁又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