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岑晋宁暗暗捏了捏拳头,他一向骄傲,在岑国哪有女子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哪个不是忌惮三分,阿谀奉承,没想到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面前丢了面子。
这口恶气他可不会轻易咽下去。
慕昭进来时就见岑晋宁一双不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韵之瞧,瞧得他火冒三丈,意图欺负郑雅梨他就不说了,现在居然盯上他的心头好,还真当他这个燕国皇帝是摆设么?
“三皇子远道而来,朕今日还未敬你一杯,来,喝了这杯!”慕昭含笑端着一旁的酒杯,笑道。
“谢燕皇厚爱,恭敬不如从命,本皇子干了这杯酒。”岑晋宁得意的起身,神情骄纵又不可一世,在他面前还自称本皇子,根本就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其他人听岑晋宁这样称呼,心里都有些不好受,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
宴会很快就散了,许韵之和周美璇她们一起离开,同行的还有唐心兰。
她问“怎么没看见郑昭仪,你们之前出去,有没有看见她?”
“听说她不舒服回去休息了!”许韵之笑笑。、
唐心兰看了她一眼,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不同的情绪,见她笑容无懈可击,唐心兰也不再多问,和她们寒暄几句,带着绿萍离开了。
回宣和宫的路上,唐心兰问“你确定看见郑昭仪被岑皇子调戏了?”
“奴婢亲眼看见的,奴婢看见岑皇子身边的人把香寒支开,又看见岑皇子趁郑昭仪不备,把人拖走了,都说岑皇子好色,郑昭仪长得那般美艳,岑皇子肯定不会放过的!”绿萍道。
“你去继续打听一下,总觉得许韵之她们知道一些内情,若是郑雅梨被岑皇子欺负了,她可没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唐心兰嘲笑。
“主子说的是!”绿萍附和。
今晚发生了不少事情,许韵之回去后便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出现的不是郑雅梨,不是可恶的岑晋宁,而是慕昭对她说的那番话。
“..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朕岂不是要伤心?”
在她看来,慕昭是真的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了,否则不会生气的说出这番话,只是因为她出头救了郑雅梨,让自己处于危险之地。
而不是因为挽救了燕国的名声。
对于郑雅梨被欺负这一事情,他表现得倒是挺冷淡的,说相信郑雅梨是一会儿事,按照一个男人的尊严来说,自己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意图欺侮,这可是打脸的事情,他竟然表现得那么平淡。
所以说,郑雅梨是否清白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因为郑雅梨就不在他心上!
想到这,许韵之忍不住捂着被褥呵呵的笑了,看来她之前的刻意接近确实不错,至少在这场宫斗中,她处于优越地位。
皇上心里有她,就是她最锋利的武器,最大的靠山。
晚上慕昭睡在凤仪宫,小皇子早就睡着了,皇后侍候他更衣,被慕昭拒绝了,他叫来清公公,让他帮忙,说辞是“皇后身子刚好,今日又忙碌了一日,好些休息吧,让清公公来就行了!”
“谢皇上厚爱!”皇后有些失望的收回手,语气淡淡道。
“今日宴会时,发生了一件事皇后恐怕不知晓,朕也是看在皇后的面上并未说什么,今日岑皇子在后宫调戏宫女,这事皇后作为亲人,更好提点一下岑皇子,这儿是燕国,朕好歹也是一国之主,他如此放肆,就不怕惹恼了朕么?”
皇后听得瞪大眼睛,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说谎的模样,连忙行礼“臣妾知晓了,都是臣妾的错,让皇上费心了!”
“你作为妹妹,自然是不好管束的,毕竟他是你的哥哥!”慕昭说完进了浴室,留下皇后一人神色复杂。
他提点的差不多了,她不行,后宫不是还有一位长辈么,太后可是岑皇子的姑姑,还说不定岑皇子?
至于岑晋宁,来了燕国,又打了他的脸,他慕昭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岑皇子的,让他这次燕国之行永生难忘。
“肖寅!”
“在!”黑影在他身后落下,跪地道。
“跟着岑晋宁,留意他这几日在京城的动向,事无巨细,朕都要知晓!”慕昭淡淡道。
“是!”肖寅应了一声,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慕昭捧着温热的水洗了一把脸,让他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这晚,注定有些人睡得不安稳。
好比唐心兰,好比郑雅梨。
作为今晚的最大受害者,她离席后泡了几次热水澡,脖子上,脸上都快破皮了,若不是香寒阻拦,她估计要把皮给撕了。
她也是回去后才知道脖颈上被那个恶人留了痕迹,幸而当时环境昏暗,皇上并未看见她脖颈上两三点痕迹,,否则她这个要清白不清白的身子,根本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睡下,她又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岑晋宁满世界追赶着她,她吓得要死,就在他快追上时,大哭着醒来,才发现是一场梦,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岑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