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啊,快跳。”无数的叫嚣涌上舞台。阮希心死般的从段逸风身上收回目光,偏首,身旁是一根钢管。钢管舞吗?她跳了一辈子舞,还没跳过这种呢。腿上,是剔骨剜肉的疼,可谁在乎呢?自从她十六岁失去父母开始,这天地间,她就只剩自己了。段逸风,终究不是她的啊。哪怕结婚四年了,也不是她的。仿若美人鱼的脚踩在刀子上,她一步一步地动了起来,像翩跹的蝴蝶,一个跳跃攀住了钢管,音乐响起来,但她并没听见。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她在用生命的最后一丝花火跳舞,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