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然觉得这个问题问的不但蠢透了,而且并不友好。于是她决定刺轻虹一下:“我道歉是因为我突然记起来,当时我手边除了剪刀外还有一张凳子。我完全可以用凳子打晕他的。但是当时我胆子太小了,怕打不过孙主任,只能先捅为敬了。”
轻虹沉吟着说:“……所以你当时还有时间考虑用刀还是用凳子?”
“我……”颜然跪了。完了。对方智商太高,被碾压了怎么办?。跟学法律的人真没办玩到一起去啊!这辈子以后都不要上法制节目了,太可怕了……
“好吧,我们说点别的。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很难想象被自己敬爱的老师强迫,这段记忆对你来说一定很痛苦吧?”
“是啊。这么多年了,每次梦到拿剪刀将他捅倒在地的时候,还是会从睡梦中笑醒。”颜然说。
“哈哈,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所以当时如果你用凳子打晕他的话,你现在的睡眠状况可能会比现在更好。”轻虹抿嘴轻笑。
“我也觉得是这样。”颜然说。
“我突然发现我采访错了对象……我应该采访孙主任的。不过,为什么当初你们没有辩解?如果网上的分析没错,录音是你母亲偷录的话,你们应该有足够的证据扳倒孙主任,使你不至于退学才对。”轻虹敛去笑容,说。
“孙主任跟我妈……关系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是,我母亲并不希望孙主任身败名裂。别看我妈在录音里听上去很泼辣,但她的性格其实很善良甚至很软弱的。我也是直到听到这个录音,才知道孙主任最初竟然是靠强迫她才让她就犯。我要是知道他这么对我妈的话,我能提早两年被学校开除。”颜然说。
“我不明白。你说你不知道这个录音。那这个录音是谁发布的?”轻虹问。
“你难倒我了。我也想找那个偷我笔记本电脑的人。”颜然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轻虹听完后也大为吃惊。
“你先等一下——张教授,你说这种情况。偷笔记本的小偷发布的音频证据,能不能算合法的证据?”
“这个……”在场的法律系教授都有些犯嘀咕。
从法律角度来讲,偷录的音频算不算【合法证据】,本身就有些暧昧。中国一般来说是倾向于接受音频作为视听证据,前提是偷拍(录)不违法。也就是说,只要不是潜入到别人家里安装窃听器什么的,一般来说是可以认的,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具体情况还要具体分析。
如果这个音频虽然可以算合法,但音频却是通过不合法的手段取得的呢?
对此,教授也只能用【法不外乎人情。我认为应该是能接受的。但是颜然最好是能把笔记本电脑给找回来】来回答。
听着听着,颜然就开始焦躁起来。最好拿回笔记本电脑?这不是废话吗?我要【你认为】有用吗?
“不好意思,这个节目还要持续多久?我现在也正在录节目呢!《梦想点将台》,请大家多多关注!看漂亮的小姐姐跳舞!”颜然说。
电话那边的轻虹脸都黑了。干这行这么久了,就没见过这么嚣张地在自己节目宣传别的节目的……
“真是对不起!那就不多打扰你了。再见!”急忙客套两句,轻虹就挂了电话。
这场法制节目主持人与法制咖的电话较量,总算在双方都吃点小瘪的情况下,友好地终止了。
当颜然打完电话回归时,只有《绽放》缺人,所以自动归队《绽放》。
颜然这时才发现,节目评级结束,正式公演之后,她还是第一次与金鲤同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