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耻,但却很有效,那姑娘慢慢放下了手,向师兄问:“真的?”
师兄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自然是真的。”
姑娘咧开嘴笑了起来:“那好,我带你去见我们主人,这个时候,主人应该……”
她回想了一下,又恍然道:“在密室里练功。”
站起身,走到刚才丢下鸟笼的地方,将地上的鹦鹉捡了起来,又对着鹦鹉喃喃道:“山上来了两个漂亮的人,我们带他们去见主人,主人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不对?”
岐山上的密室果然很隐秘,建在一棵大树底下,入口处还用枯萎的藤蔓覆盖着,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我们跟着蓝衣姑娘进入密室,长长的密道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由于地下潮湿,凝结着水珠,四周寂静,只能听到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跟在蓝衣姑娘身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蓝衣姑娘喃喃地回答:“主人他们都喊我蓝陶,喊妹妹紫陶。”
闻言,我顿时无语了,姐姐名叫蓝陶,妹妹名叫紫陶,若是再来个哥哥弟弟什么的,是不是要叫红陶彩陶什么的?
正想再和她说话,却被师兄拉了一下,我们刻意放慢脚步,和那个姑娘拉长距离,待走到安全的地方,师兄才低声道:“有点奇怪,小心点。”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问:“哪里奇怪?”
师兄忌惮地道:“你想一想,之前那个女人跟我们说的故事。”
我回想了一下,紫陶说的萧和瑟与猎户女儿的故事,在那个故事中,只有猎户村民和猎户的女儿,却并未提起什么姐姐。
师兄将手指抵在唇瓣上,做出让我噤声的姿势,又扬声问:“姑娘,这座密室难道只有一个入口么,难道平时你的主人也是通过那棵树底下进入密室的?”
蓝衣姑娘拎起鸟笼,回答:“主人说,之前的入口被封了,现在只能通过那棵树进入密室找她。”
果然有问题,之前她提起什么主人和妹妹,可现在萧和瑟已经失踪了,若她真是疯了的话,记忆应该停留在岐山之战以前,可密道被封,应该是大战之后的事。
我和师兄彼此相视了一眼,将心渐渐提了起来,生怕她等下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把我们俩害死在这里。
四周寂静,没有人说话,我心里烦躁的不行,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时,却很突兀地听到那只鹦鹉开口:“师兄……师兄……”
这鹦鹉的声音本就难听,在这样诡异黑暗的环境中,一声声凄惨决然,让人不忍闻听。
这鹦鹉看着聪明的很,我们说的话,它很快就能学会,可我却总觉着,它的这声师兄,并不是跟我学的,而是叫的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是萧和瑟的师兄何道常,大名鼎鼎的昆仑七子之一,与萧和瑟自幼青梅竹马,还在江湖上有着‘红莲白鹤’的美誉。
听说这个人的轻功很好,曾经前往昆仑门的人看到他踩着白鹤从山下飞出的样子,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轻功很好,才会死在南疆那种地方吧。
连只鹦鹉都能口口声声念着‘师兄’二字,可见以前萧和瑟没少在它面前提起何道常。
“阿婧……阿婧……”
鹦鹉突然改口,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在喊我,看向师兄,问:“你教它的?”
师兄皱着眉,没好气地回答:“我看起来很闲?”
回想我们相遇至今,师兄从来没在这只鹦鹉面前提过我的名字,那么这只鹦鹉念的又是谁?
这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昆仑山上的那个女剑仙徐婧容,或许很多年前,在萧和瑟跟前,确实曾很亲昵地称呼她为阿婧吧。
蓝衣姑娘拎起鸟笼,敲了敲里面的鹦鹉道:“你这小东西,再敢胡说八道的话,主人定会拔光你的毛,把你做成一锅鸟肉汤。”
鹦鹉果然闭嘴不言了。
这密室看着复杂的很,七拐八绕,像个迷宫似的。
我和师兄不知道在里面走了多久,见迟迟不到,只能问那个蓝衣姑娘:“姑娘,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你家主人?”
蓝衣姑娘顿住脚步,指了指位于前方的一道石门道:“你们走过那道石门,就能找到我家主人了。”
我留了个心眼,问:“姑娘不陪我们一起进去么?”
蓝衣姑娘却摇头:“主人说,在她练功的时候,山上的人都不能进去打扰。”
我看向师兄,有些为难,师兄沉默片刻,道:“刚才多谢姑娘带路了,既是如此,我们就自己去见你家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