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原因?”安夏儿眼眶红得厉害,心里更是气得绝望,“没听刚才他说,是因为我瞒了他那封信的事所以他瞒着我做什么,也是理所当然,对吧。”
“少夫人,大少爷的话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他就是这个意思。”安夏儿哽咽着,深深地合上眼睛,“他是那样说的他怀疑我是故意撕了那封信,以及为什么撕了那封信,他非但隐瞒我,他还不相信我。”
告诉他,别人说当年是他利用她要挟夏国候,他只会更生气吧?
连她都不信的事,又何必再去说起。
菁菁道,“少夫人,你肯定误会了。”
“可他刚才就是那样说的!”
安夏儿突然吼起来。
因为她的悲愤,声音都湿哑了!
湿哑悲怒的声音在别墅大厅和空气中飘荡,回荡、微凉,下人吓得安安静静。
声音缓缓落下后,空气也安安静静,唯有华美豪奢的家私泛着一个盛世豪门的迷离,大气。
两个女佣在安夏儿身后,缓缓低下头。
安夏儿抬起脸庞,努力不让眼睛掉下来,身子微微在空中晃了晃。
“少夫人”
菁菁和小纹扶着。
“让开。”安夏儿挥开她们的手,“你们自然为陆白说话,因为你们是他的下人。”
“少夫人,你别生气,注意身体。”菁菁和小纹提心吊胆的,“你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别气坏了。”
“不用你们关心我,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个任性的女人吧,要跟你们大少爷闹性子的女人对吧?行,是我任性,用不着你们理解我。”她眼泪闪烁,想要蹲下去大哭起来。
夏儿算是看清楚了,陆白不站在她这边,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被他宠着,拥有全世界。
被他厌时,全世界为敌。
安夏儿忍着酸胀的眼睛,大步往她的卧室走去,最后嘭地关上了门。
两个女佣战战兢兢站在她的卧室外面,心里有一大堆想劝的,但看着如此伤心难过的安夏儿,话到嘴边又一边都吐不出来了。
“”小纹看了看面前的门,头一点点垂了下去。
陆白是她们的主人,她们不能说主人半点不是,主人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永远是对的。
最后菁菁试着轻轻敲了敲门,“少夫人,饭后的水果还吃么?”
里面沉寂着,没有任何声音。
楼下,诺大的别墅大厅中,陆白看着巨大窗幔半遮挡下的窗外的夜色。
奢华的家私,极具品味的别墅风格,与他高贵冰冷的气质相得益彰!
他脱下外套,里面依然是衬衫马甲和黑色西裤的标准富豪绅士的穿着,完美而性感的腰线往下,双腿笔直修长,他的背影令人无法靠近。
清贵到遥远,无法触及!
飘在空气中的湿哑悲怒的声音,掠过他美观的耳畔,他脸庞没有半点变化只是那双褐色如琥珀的眸,更加深沉了几分。
“大少爷。”魏管家来到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笔直站着,“你去跟少夫人说两句,感情是这样,别冷着,冷着冷着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