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再有下次,我会让人把你接上的手指重新分开!”南宫焱烈像个嗜血的修罗,酷戾无情。
“……我知道了,没有下次。”徒是祈雷这么开朗的人,脸色也白了。
再有下次,他估记也没办法再用这种方式……阻止南宫焱烈对安夏儿出手了。
祈雷暗觉不妙!
可没空等他忧计什么,旁边南宫焱烈将手向乔伊伸出,“把刀给我。”
乔伊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恭敬地将身上一把信携式的手术刀放到南宫焱烈手中。
祈雷刚抬起眼睛,只见空中寒光一闪!
“啊!!”
鲜血从祈雷肩上溅出!
祈雷惨叫着跪在地上,那把手术刀插进了他肩膀中,刀身全部没入。
南宫焱烈漠然地看着他,“但这次的教训,还是得给你。”
扔下这话,南宫焱烈在乔伊和克勒的陪同下,下去了。
祈雷眉头拧成一团,脸上痛苦得无任何血色!
他肩头插着那把手术刀,咬着牙,一只手扶着门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可恶……”
步伐不稳地走进房间里,找到卧室的时候,安夏儿正抱着瑟抖的自己靠在床脚,身上衣服有些凌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祈雷算了算时间,心想南宫焱烈应该没有得逞……
“……夏儿,没事吧?”
他声音虚弱地说着,扶着门框走过去。
安夏儿没有反应,仿佛在想着刚才南宫焱烈的话,陆白弄瞎了他一只眼睛,以及那个男人早就盯上了她……那她要逃走的机会是不是缈茫了?
有时人能在逆境中坚强命着,靠的就是那一丝希望!
当希望逐渐黯淡,人的精神力也会变得脆弱。
祈雷到床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你别伤心……上午我不是跟你讲过小心南宫焱烈吗,你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白。”安夏儿唇蠕动着,“他会来么?”
“当然会。”
“为什么现在没有。”安夏儿目光呆滞。
“这个地方肯定很难找,陆先生他们需要时间,但你放心。”祈雷又道,“不是有句话说么,晚一点的相聚,也许会变成个不错的惊喜。”
安夏儿现在理解不了这种鸡汤,失神地道,“他会不会已经不要我了?放弃我了?不爱我了?比如他看上了南宫蔻微?”
陆白会不会已经抛弃了她?
“别乱想!”祈雷咬着牙,怒力让神志清醒着,“陆白那一次冒着放走我这个商业间碟的风险都会答应你,放过我……你对他一定很重要,比你想象得重要,夏儿,他一定很爱你,你撑住。”
安夏儿眼泪从脸颊滑落。
想想她和陆白从结婚,到婚后,从市夏家漫野的薰衣草,到他们法国的蜜月。
一幕幕,那么美好,像棉花糖一样将甜蜜滋生到骨髓。
美好得,仿佛是电影中才会出现在的画面,让人怀疑是不是曾经存在过那样一段甜蜜幸福的时光……
安夏儿睫毛一点点抬起,从蒙胧的泪光中,只见祈雷身体一点点倒地下,半边的身体全是血,肩膀上深深地扎着一把刀!
“祈雷?”她眼睛动了一下,“你怎么了?祈雷!”
安夏儿的清醒,和叫声,并没有叫醒祈雷。
当天祈雷大量流血,昏过去了。
南宫焱烈离开莫古公馆后,莫古公馆从下午的霞光满天变成了薄暮降临,宅邸内灯火燃上。
急促的脚步奔走在走廊中,蓝灰色裙摆随着精致的鞋子飞动着。
“安夏儿小姐,你跑这么快是不顾你的身体了吗!”两个女仆在后面追着她,语气里带着的是警告。
安夏儿不顾女仆的叫喊,冲向乔伊所在的地方。
乔伊正在他的医务室,身着白大褂,侧坐在桌边拿着一医书在看。
“你们凭什么要这样对祈雷?”安夏儿冲到医务室门口站定,“就算我恨他我怪他,你们也没必要因为这样对待一下不相关的人!”
乔伊看了一眼门口衣赏凌乱,头发长长散披着的安夏儿。
他继尔收回视线继续看着书,“那是他自找的。”
性情冷淡。
完全没有一个医生该有的责任心和救死扶伤,跟为安夏儿诊断过的octorchen完全不一样。
“那你现在就过去帮他治伤!”安夏儿睁着大大的眼睛,伤心愤怒地哭着。
“我没有这个义务。”乔伊冷眼道,“他敢打扰少主,保住命就不错了。”
“他会死的!”安夏儿继续叫着。
“我在这里,少主只交给我两个任务。”乔伊事不关已地翻了一页书,“一是负责看住安夏儿小姐你,二是为你保胎,至于其他的人受不受伤,与我无关!”
“这里就你一个医生!”安夏儿声音撕裂般地喊着,“你不去帮他看谁帮他看!你的医术是用来做什么的?”
乔伊面孔冷漠着,看着声色悲怆的安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