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思索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很少，几乎没有。”

“哦。”沐暖暖应了一声，又问道：“你也是z国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佣抿唇笑了笑：“我叫阿落，不过我不是在z国长大的，我和先生一样是被教父收养的。”

沐暖暖抓住了阿落话里的关键词：收养，教父。

她眸色一凝，微微垂眼将眼底的情绪遮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一丝异常的地方。

“教父？”沐暖暖重复了一遍，佯装好奇的问道：“是你们的养父？”

“嗯。”

说到养父，阿落的眼睛里浮现出尊敬和敬畏：“他是我们的养父，但我们习惯叫他教父，他给了我们新生，让我们继续活了下来，他是个好人。”

——他是个好人。

好人，是一个极其难以界定的身分。

从阿落的神情和语气上来看，这个教父，的确像是个大善人。

沐暖暖不动声色的说道：“如果有时间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见见这位这么好心肠的先生。”

阿落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失落的神色：“我也好几年没有见到过教父了，他的女儿生病之后，他就带着女儿一个人居住，离群索居，很少我们联系，也不太想见我们……”

阿落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就传来厉九玱的声音：“阿落。”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听不出一丝怪罪，但是阿落却十分慌张的看了沐暖暖一眼：“沐小姐，请你赶紧和先生去餐厅里吃饭吧。”

“那我先过去了。”沐暖暖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她下去之后，走到了厉九玱跟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厉九玱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她没必要给他好脸色看。

厉九玱见她这副表情，饶有兴味的问她：“有句俗语不是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这么不友好，你就不怕我一个不高兴就让你吃苦头？”

沐暖暖冷笑一声：“像你这样言而无信的人，不管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惊讶。”

厉九玱面上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