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捷,你这话不是矛盾了吗?这司空绒柃既然行为自由,有无人可以约束她,这门亲事又如何结的成?”那人像是故意装作不懂,挑着她的错误。
“司空绒柃虽然聪明,但她有一个弱点,便是朋友的话比亲人的话要管用许多。我知道她与微生府的小姐关系很好,这微生小姐素来尊礼守教,司空绒柃此番定要找她帮忙,但我看这忙未必能帮到。只怕到时,这门亲事最后还是会照常举行。”
“霜捷倒是对这事胸有成竹啊。”那人抚着胡须轻笑道。
“自然,越聪明的人只要一个小小的弱点便可被击溃。若是此次司空绒柃能远嫁齐府,对我们的也会有很大的帮助。”霜捷说完自己的想法,这才端起茶盏浅酌一口,稍作歇息。
“霜捷,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自十年前老夫在雪地中捡到你时,就知道你定不会让老夫失望的。”空了的紫砂杯重新飞回桌面,那人话中带着欣慰的笑意。
“义父过奖了。”她看着那翻滚着茶水的茶壶中漂浮着的茶叶,神色淡漠。
即便再自由,却仍是被束缚着,只要活在这人世间,便是一生的禁锢。
“主子,已经打听到了,出阁的是三小姐司空绒柃。”一随从模样的人站在屋子中央对背向着他坐在椅上欣赏窗外风景的男子,报告着收集到的消息。
“司空绒柃么?”男子站起身转过来,一身苍绿的长衫与窗外粉艳的樱花竟格外的相衬,头发以竹簪束起,长眉若柳,姿态闲雅。他若无其事地拨弄着左手食指上戴的刻着奇怪图腾样式的玛瑙戒指,是冥祁轩。
“主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吗?”站在一旁的陈伯开口问到,苍老的声音带着枯木的腐朽感。他缓慢地抬起手示意那随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