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料到她竟会跑到这里来,这梁垣芩竟会主动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梁垣天觉得有些头疼。
而此时的梁垣芩眼中只有那倒在地上,不断流血,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她跌跌撞撞地连走带跑的赶到蛊的身边,跪坐下来。
“蛊。你别吓我。”她抱住他的身体,这才看到他心口处那一寸长的黑色伤口,不断地喷涌出鲜艳的红色液体,在他的灰色衣衫上如鲜花一般盛开。
“你。走开。”少年脸上的血色正急速退散,他的生命正以看得见的速度消弱下去,但他只是粗鲁地想用最后的力气推开梁垣芩。
“我不走!不走。”梁垣芩哭得满脸是泪,她紧紧地抱住他,扯下自己衣裙上的一块布,胡乱慌张得掩在那伤口上,试图想止住那疯了一般往外流的鲜血。可是很快的,白色的绸子也被浸满了鲜红的颜色。
“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呜。”梁垣芩呜咽着看向那带着冷漠表情的梁垣天。她不懂,为什么爹要杀死蛊,他厌恶的只是自己,为何又要牵扯到蛊的身上?
“梁垣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梁垣云怒气冲冲地朝梁垣芩吼道,“这小子可是轩丘恭文的儿子,他是被派来谋杀我们的!快给我从他身边滚开!”他本就瞧不起这个偏方所生的五妹,现在又看到她这幅质问的德性,更是怒火中烧。
他想也没想就朝她一脚踹过去,似乎想把梁垣芩从蛊的身边踢开。
“啊!”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她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可双手却死死地抱住蛊的身体,不愿意离开,她流着泪向梁垣云哭道,“一定是你们弄错了,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你!臭女人!”梁垣云见一脚并未起作用,他气急败坏地抬腿又踹了过去。
“走。开!”蛊看到梁垣芩又要被踢中,他竭力地将她一下子推出去。